「雨终于停了,所以出来走走。」
「是呀,我跟哲煦想打球想很久了,这样看来明天应该可以打球了。」
听到张哲煦的名字,心脏莫名的抽了一下。
「对了,哲煦没找你吗?」
「找我?」听白松这么问,我有些错愕。
「对啊,今天是系上的直属日。」
「直属日?」
「好像是为了增进直属间的感情吧?前几年定的,这天直属学长姊通常会找学弟妹一起去吃饭。」
「是喔……」
听白松这么讲,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罗亦棻找麻烦,只是为了要配合直属日。
那张哲煦呢?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是不是觉得尷尬不想找我?
「那你有找曹天群吗?」
「有呀,刚吃完。」白松拍拍我,「哲煦应该等等就会来找你啦,别失望。」
没想到白松竟然看出我的情绪,我讶异的打量着他,他露出一个笑,「好像变冷了耶,我要回去洗澡了,晚安囉。」
「晚安。」
又颳来一阵冷风,把外套拉鍊拉上,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张哲煦会不会是忘记有这个叫做直属日的东西?还是他觉得并不重要?还是他觉得和我相处太尷尬?毕竟要和一个喜欢自己,自己又没兴趣的人相处,想起来就不轻松。
唉。
这时忽然听到啜泣声,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以为是幻听,但那个声音一直存在,没有消失。
环顾四週,最后在不远处看到全若唯,她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在哭。她只穿着一件短袖,身影看起来很单薄,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但看到这种景象觉得有些不忍。
她怎么了?需要过去吗?可是过去要干么?我又不认识她。
她跟张哲煦,到底是什么关係?
但是她曾经帮我撑过伞。
脑海忽然闪过这个念头,天人交战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朝她过去,并从包包抽出一包卫生纸,将卫生纸递给她。
她感觉到我的靠近,抬起头看着我,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好无辜,眼神还闪过讶异。
为什么有人可以连哭都哭得那么好看?我那时候哭得那么狼狈,还全被张哲煦看在眼底。
她接过我的卫生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擦拭着眼泪。
风一直吹,我穿三件衣服都觉得冷,她穿得那么少,会不会冷啊?
「你这样会着凉吧。」我真是无聊,干么鸡婆。
她摇摇头,「我不怕冷,谢谢你的卫生纸。」
我没有再讲话,也没有离开,只是盯着她优雅的擦掉眼泪,抿着下唇看起来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