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也能换位思考,王子棋这个不抽、不喝,不玩牌的人,也不能下班几个小时光看新闻呀。和朋友、同学该走动的走动,隔三差五的,该欢聚的欢聚。谁没个仨好的俩厚的,都和自己一样,另类?「嘻嘻」,云秀自嘲的一笑。这天,云秀在离家十几里的批发市场,赶大集一样,先逛,后买,云秀觉得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了。云秀看了水果、看日用品,看了布料看衣服。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有用没用的日用小商品,买了一堆。她从大市场出来,准备打的回家。这世界太小,好巧不巧,云秀刚站马路边上,一个娘家不怎么走动的本家兄弟,开着出租车停在云秀面前。「秀姐,上车」。云秀开始都没认出来这个本家兄弟,人家叫了好几声秀姐,说那个三伯家老二,云秀才想起来。这本家兄弟比云秀小几岁,人家把云秀买的大包小包都装上车,俩人说着话也上了车。路上,本家兄弟开着玩笑说,「秀姐发财了就不认识穷兄弟了」。云秀赶紧道歉,"对不住兄弟,我只是没想起来是你”。云秀又说,「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胖,你小时候瘦瘦的,多精神。你刚才不说话,我真没认出来。也不知道你开出租,更没想到在这儿咱姐俩遇上」。「等到了我家,你认认门,在我家吃了饭,你再回家也不晚。秀姐做你爱吃的」。云秀笑着说。「你这出来,我姐夫呢,上班去了」?「他不上班干嘛去,除了周末,他可不就天天上班呗」。兄弟一边开车,一边说;"那天,有个你们以前的老客户,陈姐,还记得吧?「湖北人,她退休和她女儿、姑爷在北京做生意。她从北京过来,我去接她直接上车,出站就去找我姐夫看牙痛病」。本家兄弟又说;「那个陈姐,十年前,在泰和化工厂做技术员,她是工厂从湖北应聘过来的,在咱这边干了十年,工厂倒闭她也该退休了,就回老家了嘛」。「我那时候开出租,化工厂包我的车,我在厂里也是开了八年车,总拉着厂长、会计、出纳,还有这个陈技术员,哪都去,不然,和她也就不熟悉了」。「那时候,我也总拉着她去你们门诊看牙痛病,顺便,胃痛,妇科也爱让你们,看完再去药店买药」。「她说,这么多年,就信你们门诊,牙病不但看的好,捎带着别的病也看的很好」。你说她什么时候又来的?云秀有些纳闷地问。「哎呀,我姐夫到家没说?本家兄弟古怪地笑笑,闭了嘴」。云秀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陈技工,我有十来年没见她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兄弟说:「现在,人家还是那么显年轻。与以前比也没什么变化,她女儿、姑爷在北京创业,她来帮忙的」。「她离咱这也不远,高铁半小时就到了。去年春天她来过一次,打电话让我去接她」。「一上车,指名道姓地就说,直接去你们门诊」。「她说姐夫牌气好得不得了,是她见过的男人里,牌气最好的一个」。「她说姐夫的医术也不得了,不只是看牙齿,别的病,好像姐夫都给她看好了」。「这次,十年没见,她说她特别想见姐夫一面」。「我把她拉过去,她还问我,王大夫老婆还在门诊吗」?哈哈,哈哈哈。″本家兄弟坏笑着又说道:「我说可能退休了吧,那时我也是瞎猜,咱们总不见面,又很少联系,我就顺口这么一说」。「她说她不喜欢你,她怕你凶巴巴的样子。嘻嘻,嘻嘻嘻,哈哈哈」。本家兄弟又是一阵大笑。「这不这次,来了不到十天,来的时候没叫我,这昨天回去的,才又叫我把她送到高铁站回去的,她说王大夫真笨,从去年就让他去学车,到今年也没学」。本家兄弟说着,用眼瞄一下云秀,见云秀没什么反应,就知趣地不再往下说了。云秀笑笑说,「从十年前,她就让你姐夫学车本买车。为这个,我与这女人还闹翻脸了呢」。本家兄弟说,「她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我也没告诉她,这女人,也精着的那」。「我以为我姐夫从上次她来就和你说了,他回家没说?那这次也没说」?「嗨,我们和这个陈技工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一个老顾客而已」。云秀云淡风轻地说。本家兄弟一看云秀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又打着哈哈,像提醒自己的姐姐,又像自言自话,「反正这个老女人很有两下子,不简单」。云秀不搭兄弟的话茬,扯开话题,说起了老家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