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哈哈大笑,有些发呆、发迟,一会儿又比谁都明白的样子,我的心忽然好难过!泪,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我检讨我自己,我回首我的小时候。回忆爸爸、妈妈为了生计劳碌奔忙的点滴。贫穷,让多少父母不堪重负?贫穷,让多少亲情失了真情?贫穷,又让多少可以学以为用的孩子无奈地放弃本该拥有的学业、工作和生活?我怎能怪爸爸偏向儿子呢?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不论是上学、还是经商、又或者是种田,不管走哪条人间正道,父母们都想望子成龙!可怜天下父母心!今天的自己已为人母,没日没夜地拼搏,不正是步父母的后尘,为自己更为孩子,创建一个无忧无虑,舒心又幸福的家吗?“爸,您老别愁了,妈,您也别哭了,只要您二老好好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嫂亏的那二十万,我替她还您吧。”“大嫂只要没有什么大碍,慢慢调养,为了侄子回家有妈妈,再大的难,我也要承担!”虽然一切与我无关,想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如果侄子没了妈妈,光有钱又有什么用呢?江哲没说反对,也没举手赞成。江哲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痛快,这个我也明白。只是,我真得不忍心,我的有病的爸,我有病的妈,我无辜的小侄子。当亲情战胜了一切,为人父母体会了这一切,理解了父母「向儿不为过」的这句民俗的含义,我所有地怨恨、和不快都烟消云散。苍老的爸爸,替大哥大嫂谢谢我,妈也是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泪水。“爸、妈,自己一家人,老这么客气干嘛,往后的日子,二老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送走爸妈我一边盯生意,一边还要为我没和江哲商量,就私自给爸钱的事而买单。“江哲,我们谈谈吧。”“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已经先斩后揍了吗?”“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千错万错,大嫂的命差点没了,小侄子差点没妈了。”“老爸老妈就差下跪了,我也气,我也恨,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再不伸把手,你让这老两口怎么办呢?”“怎么办也不能拿咱这当银行,当提款机!”面对江哲的质问,我也是无言以对。我能说,你那按人头分得的一百万,你妈凭什么从你手上要走?我们欠你大哥的还是欠你二哥的?你妈就上演了一出蛮不讲理的闹剧,我们就将一百万,白白地送给你两个正当壮年的哥哥,而人家却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这没完没了的亲情大戏,让人纠结,别扭。狠不下心来,又无可奈何。又起波澜江哲什么都明白,也知道自己当初婆婆对他下跪之后,听从母命,很无奈地把自己的一百万征地补偿款,拱手相让给两个哥哥,让自己在我面前有愧。可是,我娘家这边无休止地今天有事要钱,明天有事拿钱,一拿还几万几十万的拿。真让江哲生气,我也是很理解他的。我想和他说说心里话,想彼此安慰一下。可是,一连三天,除了吃饭,江哲根本不理我。好长时间没见到王美丽了。自从王美丽和大嫂做生意失败以后,大嫂自已承担偾务气得要自杀,吓得王美丽半年没感回老家。我这里她也一直没露面。这天中午,我把最后一车酒店需要的货物备好,让江哲给人家酒店送过去。“倩菇,倩茹你又忙什么呢?”抬头一看,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王美丽。啾她一眼,把车上的绳子拴好,让江哲开车送货。“哎,倩茹,干嘛不理人呀。”"你还真有脸来见我?没皮没脸的东西!““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嘻嘻,这年头,脸皮厚那也是本事。你以为,就你受大累扛大个才叫本事吗?”“哼!你没听见现在的流行语,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摸不着。”“姑奶奶我吃得就是脸皮厚这碗饭!”“真不要脸!”“嗬,要脸?要脸赔的那二十万得我掏!”“你要脸,你有钱,你就掏吧!”我正要上前和王美丽对质,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驶过来停下,车窗摇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有些秃顶,冲着王美丽招手,“宝贝,上车。”「丑丫」。王美丽丢下一句废话,上车走人了。我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这是王美丽又找的一个有钱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