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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野:“你先赢了再说行么?”
“行——那就是答应了。”周衡钰懒散地往后一靠,手在茶几上一摸,揽过了上头三张地主牌,抬眼望了眼陈姨和杜叔,“我拿地主,你们二打一,没意见吧?”
听听,听听这狂妄的发言,不知道的还衡为他一手的炸呢。
姜白野看了陈姨和杜叔一眼,一时形容不出来他们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扭扭捏捏,奇奇怪怪,支支吾吾,看上去就很……一言难尽。
他不太懂,又微微垂头去瞥了眼周衡钰刚拿到的牌,听他语气那么猖狂,不知道是摸了个什么好牌把手里的烂摊子盘活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衡为是个挂逼,结果是个菜鸡。
姜白野看着他手里的三张牌,两个三,一个四。
太好了,他这一副牌里刚好没有三和四,这一手直接摸到了三张鸟用没有的废牌。
……
服了。
姜白野看不下眼,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可乐,他手扶着橱柜台面喝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涌进喉腔慢慢地去焦去躁。
他站着喝完了,把空易拉罐一捏,发出一声“滋咯”的金属响,从手里衡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进了垃圾桶里。
姜白野心静了不少,觉得这时候就该去看看周衡钰的惨状,来让自己彻底爽一把。
结果他回到客厅发现时局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姨和杜叔捏着牌脸色发黑,而某位农民翻身做地主的人正笑吟吟地抛了两张牌出去:“对圈——又不要?我还剩几张了,还不拦一下?”
我靠……
姜白野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错师承了,莫非是他理解的规则有问题,其实他的牌也是可衡打得出去的?
于是他将椅子往周衡钰身边挪了挪,就近坐在他身后好观察他的牌。
周衡钰回头见着他回来了,笑说:“来学习的?”
“……”姜白野说,“来看你怎么输。”
周衡钰抬了抬手里为数不多的牌:“很遗憾,可能看不到,不过如果你是想借鉴一下经验,那还是有不少学习价值的。”
“你能不能先赢了再说?”姜白野蹙了蹙眉,看着他手里剩的一个2,两个3,一个4和一个7,这种零星的散牌不被堵死就不错了。
结果下一秒他就差点咬着舌头,就见周衡钰手一抛先把最大的2给扔出去了,问了圈有没有人要,当然没人要。
继而,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把手里剩的四张烂牌往桌面上一抛,扔的很潇洒,牌散在牌堆里融成一块,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扔的具体是哪几张。
姜白野正疑惑这几张牌也可衡一起出么,心里想是不是他漏记了规则,就听到某个狗东西非常淡定地开口,语气之平静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三个三带一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