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桀在这边又公司,常常过来出差,对这边要熟悉些,总之大家先回了住处,洗漱休息倒时差。第二天,罗少桀就去了公司,苏逸辰没跟着去,带着小宝把带来的行李整理好。门铃响起的时候苏逸辰正在厨房忙活,打算给苏小宝熬点粥,他好像吃飞机餐上火了,面包也吞不下去。苏小宝的身高还摸不到门把手,就搭了凳子过来踩上去。他还是聪明,知道开门前先按下门口通话电话。司空月比他们早两天回来,此时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听到里边可爱的声音询问,“是谁呀?”他一笑,抬起头去看镜头,“是我宝宝,我是爷爷。”“没有爷爷呀,只有奶奶”,他乖巧的声音。“你乖,去叫爸爸,让他给爸爸开门”,司空月道。“爸爸的爸爸?”苏小宝满脑子的问号,但还是听话的爬下凳子去厨房里叫来苏逸辰。苏逸辰没想到司空月来的这么早,打开门让他进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司空月一笑,“在国,要找你还不简单。”苏逸辰轻哼一声,虽然也不算多客气,但比之前的态度好多了,至少知道他能救罗少桀,心里是感激的。但要让他直接就认父亲,那可没这么容易。去厨房关了火,盛了两碗粥出来,罗碧霞考虑的实在周到,怕他们吃不惯西餐,冰箱里连咸菜都备上了。苏逸辰吃过了,一碗喂苏小宝吃,司空月厚着脸皮端起另一碗,刚好他来的早,没吃早饭。他在华国呆过几年,饮食上完全吃的习惯,加上这粥熬得软香黏糯,配着咸菜,吃起来爽口,不一会就喝完一碗粥。吃过饭,苏逸辰主动问,“我爸在哪?”“别急,就带你去”,司空月今天来就是接他去看苏兰泽。苏逸辰想了想,先给罗少桀去了电话,然后上楼把那幅画带上,司空月的车就停在门口,苏逸辰带着儿子坐上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爸爸了。-今天天气不错,搬出椅子赛太阳正合适,前面是块小花园。里边种的不是观赏性的植株,而是长了一片喜人的青菜,在这白墙高瓦的哥特式建筑下显得格格不入。花园前一人脸上盖着帽子,半躺在躺椅上,正值午时,仆人偷偷摸摸放来遮阳的太阳伞撑在一边,替他把毒人的太阳遮去一些。可能是没感觉到阳光的炽热,躺椅上的男子取下帽子坐起来,只见下边是一张白皙的脸,那张脸跟苏逸辰有三分相似,少了几分稚气的娃娃脸,多了几分清隽的书生气。他穿着随意,颇有些随心所欲,推着躺椅避开太阳伞继续晒太阳。果然,仆人三四次来请示,“苏先生,医生说了你的身体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在国外,说的竟然是一口纯正的华国语言。男人没动,浑身上下有股慵懒的气质,直到头顶的太阳又被遮过去,他才烦烦睁眼坐起来,“司空月去哪儿了?”他快被这群人烦死了,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早上的时候出去了,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知道男子的气性,生气归生气,但比其他主子好伺候。只是天天窝在这别墅里,身上都要长草了,性子暴躁点也正常。男人是一年前被首席带回来的,那会脾气还大些,天天摔东西骂人,堂堂首席在他面前只能缩成个鹌鹑被骂的份。那时候他们就了解这个男人在首席心中的威力。结束这场分歧是男人的一次的昏厥,被症断出天生免疫缺陷,严重的时候整月整月躺在床上。苏兰泽的这种病,俗称免疫缺陷,压迫神经,时常感觉全身无力,或者毫无征兆就会晕倒,尽管司空月找了无数的医生,讨论了无数疗程,但这种病发病率极小,也没有特定的药能治。刚病重那段时间,苏兰泽看得开,天天啼啼哭哭的是司空月,有人的时候他是成熟稳重的首席,没人的时候成了天天忏悔的罪人,撒泼求滚为了求治疗什么事都做过,那会苏兰泽病的吃不下饭,是司空月在床前泱泱求着他吃一口。别看苏兰泽现在跟正常人无异,是司空月积年累月的巨大投入,无论精力还是金钱上。但即便如此,他以后恐怕也做不到像正常人一样健康,那种无力感时刻伴随着他,就是常人简单能做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极为困难。后来苏兰泽想通了,他已经是个废人,就这样耗在这里也好。每天屁股后边跟一大群人嘘寒问暖,以前不敢想象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只觉得烦躁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