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放在腿前,几乎就没有空间了。
一只手臂伸过来,轻轻擦过他的下颌、耳垂,再抽出他左肩旁边的安全带。
低哑的声音从旁边落下来:“手抬一下。”
言映真握着花束的手连带着一起网上提。
安全带滑过他的小腹,言映真听见“卡擦”一声,扣上了。
他侧过脸,看见祁骞承正在替自己系上安全带。
祁骞承也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侧脸的轮廓优越,鼻梁挺拔,剑眉心目。
总之他家祁总是哪哪都好。
“去哪儿吃呢?”祁骞承问他。
言映真想了想,挺久没吃自助餐了,就跟陈叔报了店名。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商场停车场,招摇的玫瑰花束自然留在车厢里,祁骞承默默跟着言映真坐电梯直达五楼。
看来他以前经常来。
祁骞承很喜欢甚至是沉溺于这种感觉,参与到言映真的生活里,过去与未来。
进店前,言映真大方表示:“我请。”
祁骞承马上奉承:“言总真豪气。”
言映真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左右都是你的钱。”
祁骞承轻轻叹气,“左右都是被你拿捏了。”
“乖啦,等会儿多让你啃个鸡腿。”
“……”
在车上时,言映真就订好了包间,进门后他报了名字,服务员笑脸相迎带他去预定的包间。
“这家上菜慢。”言映真翻着菜单告诉祁骞承:“有你兜底,我们多点些。”
祁骞承:“为什么是我兜底?”
“因为我习惯点太多。”言映真理直气壮:“吃不完要罚钱的。”
“嗯。”祁骞承还是不明白,“这跟我兜——”
“你好凶。”言映真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所以送花是心虚吗?”
祁骞承超快的:“我没有。”
没变心,心虚是有点。
他不希望言映真因为那个八音盒疑神疑鬼的,所以想出送花这种俗气的浪漫让他放宽心。
祁骞承深吸一口气:“你点,随便点。”
“噢。”
言映真满意地低头继续勾勾划划,点了他最爱的法式鹅肝、刺身拼盘、甜吓、烤生蚝等等。
祁骞承坐在一旁,视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瞄了一眼,粗略地算了下,也就、就二十几份吧。
言映真点完餐,跑去上洗手间。
进出洗手间的门口时,速度太快,他不小心与迎面走出来的人撞了下肩膀。
“抱一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