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吗?”女孩问。
没哭。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着被狼叼走
夜色浓重,耸立的高楼遮挡住云月,星光稀疏,街道两边的门市店亮着牌匾灯。
天已经完全黑了,乌沉浑沌的光线下,少年整个人感觉很疲惫。
他自顾自地仰起头,扫了眼上方的牌匾。
【今晚不回家。】
再一次感叹,什么破名。
“谁教你和长辈这么说话的,是不是你爷爷太惯着你了,让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解廷坚压着情绪,即使已然暴怒,依然一副不想在外面失态的样子。
解西池扯了扯嘴角,随意道:“没人教我。”
有路人经过,看着对峙的两人,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解廷坚不禁皱眉,竭力压住脾气,“先上车,回去说。”
“你现在觉得丢脸了?”解西池说。
“什么?”
“你没教过,我妈也没教过我。”解西池轻嗤出声,“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是你们想要的样子?”
他一直都很“懂事”。
扮演着一个所谓的合格的“人设”,日漫韩漫广播剧都在q群52四90吧192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期的巧言令色,遮住瑕疵,呈现出完美的一面。
虚假的人生。
直到后来发现,一直以来支撑自己演下去的动力,也是谎言。像是费尽心思小心翼翼拼图,到最后才知道。
拼图原本就缺一块。
永远不可能完整。
若早知道,就不装那么久了,好累……
解廷坚安静了几秒,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从怒不可遏变得复杂,“你妈那边我去劝了,当初是她不要你。”
他还打算说下去,解西池却不想听了。
失败的婚姻,留下一个名为“麻烦”的孩子,似乎在哪里都是多余的存在。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少年沿着街走,时不时有车辆从身旁疾驶而过,带起一阵风,白色t恤的衣摆被吹起,他慢悠悠走着。
他走了很久,拿出手机。
【犬科:睡了吗?】
南宛白在翻笔筒,她刚把被丢进洗衣机洗净的狐狸玩偶拿出来晾,此时正纠结怎么处理那些铅笔帽。
笔帽都挺可爱的,就是对笔有要求,那种按动样式的笔,全部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