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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保持了很久,久得她以为北极的极夜都要过去。谢宜珩哑着嗓子,很小声地说:“妈,你能不能回来?”…电话那头还是那个谢宜珩,她竭力压着自己的声音,很小声地说:“妈,我想回来。”前后呼应,像一个不成文的巧合。谭向晚心里发怵,她一下子慌乱起来,却知道电话那头的谢宜珩比自己更慌乱。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温和地说:“好,我这周末在家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谢宜珩沉默了许久,慢慢地说:“不知道。”虽然谭向晚并不能被称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她意外地会哄孩子。她让谢宜珩乖乖坐车回酒店,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让客房服务拿一杯热牛奶上来。谢宜珩喝了那杯热牛奶,把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抽屉柜子全部翻了一遍,最后在自己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很久之前姜翡给她的那板安眠药。说起来其实并不久,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个礼拜。她安静地看着无边无际的夜色,晚风中已经有萧瑟的秋意了,斜斜的雨丝打进来,吹得她脸颊湿漉发凉。远处有闪烁的光点,或许是哥伦比亚河上的某艘渡轮的信号灯,或许是西雅图市中心的某块闪烁的霓虹灯牌。那些光点越来越近,明明灭灭地跳动着。像是身处在五维的空间里,时间被具象化了。过去的场景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焦距突然呈倍数的增长,镜头被拉到无穷远的地方,最后眼前的场景模糊成一卷冗长的,未完的黑白胶片,以此告诉女主角,镜头不能停在这里。她可以慢慢地走,但是她不能回头,不能停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指尖沾满了亮晶晶的水渍。雨水和眼泪混杂在一起,温热的,潮湿的,汹涌的。康妮还在客厅,谢宜珩只是丢人地捂住嘴巴,不让呜咽声发出来,却忘了人体内的骨骼可以进行骨传导,把抽噎的声音成千百倍的放大,声波引起颅骨的震动,回返往复地身体里一次次地反射,整个人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像是站在了耶路撒冷的哭墙前,无数的信徒悲怆恸哭。…第二天谢宜珩很早就起来了,乘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到了西雅图机场。西雅图又在下雨,还是灰色的阴霾天,云低低地压了下来,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样子。时差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她离开西雅图的时候是八点,又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到多伦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在飞机上她又吃了一片安眠药,一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到了多伦多的时候,多伦多居然也在下雨,她出了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黑皮肤的德国人,说起英语来的尾音短促又生硬,见她只背了一个包,好奇地问她:“您是来多伦多的游客吗?”谢宜珩摇摇头,说:“不是,我在这里生活过八年。”司机了然地点头。她看向窗外,红白相间的街车叮叮当当地开了过去,这个街区是多伦多的小意大利,临着街的店铺酒馆都是西里诺曼式的风格建筑。谢宜珩盯着通讯录里的一串数字踌躇了许久,最终还给辛西娅打了电话,礼貌地问她明天上午有没有空。辛西娅是她的心理医生。她第一次见辛西娅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当时亨利看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问她一加一都能说出三来,于是建议她去接受心理干预。心理干预是潜移默化的,漫长的治疗过程。谢宜珩当了辛西娅四年的患者,最后这个和蔼的白人老太太告诉她,她已经不需要额外的心理干预了。话虽如此,但是谢宜珩还是日复一日地觉得生活无望,最后辛西娅给出的建议是换一个环境,尝试着接触一些新事物。然后她去了加州工作。自从谢宜珩离开加拿大之后,辛西娅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这位病人的电话了,她有些微微的诧异,问道:“路易莎?我明天上午是有空的,你要预约吗?”谢宜珩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头涂鸦,神思恍惚,说了好。谢准回巴黎去了,家里只有她和谭向晚两个人。阿姨热情地端出来了整只烤春鸡,谢宜珩本来也就不饿,草草吃了几口就上楼去了。…她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朦胧的灯光洒满了房间,床头柜上放着她的香薰机,氤氲着栀子和晚香玉的味道。之前谭向晚替她找充电线的时候看到了她包里那板白色的药,毫不犹豫地没收了。等谭向晚练完了瑜伽,板着一张脸上楼来问她:“怎么又开始吃药了?”谢宜珩把手机一丢,头蒙在被子里,配合地打个了表演性质极强的呵欠,说:“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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