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一点点的进入到灵芝的口中，香甜醇厚的味道让灵芝头皮都要发麻，仿佛毒药一样地侵染着她的神志。
要不是祂还记得人类是如何的脆弱，恐怕早就忍不住的将人吞吃入腹了。
沈时清只能无力的微微仰着脑袋，一手虚抚着灵芝的脑袋，一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轻点，灵芝。”
他想着，既然情况已经到了如此，那就当灵芝是一个人类，一个无人可以匹敌的绝世高手来看待。
既然想要将灵芝培养成一个乖顺的宠物已经不现实，那么就让他看看能不能通过别的方式掌握这个不确定的危险。
舔舐
“嘶……灵芝，我有些痛了，你能不能再轻一些……”
沈时清眼中噙着一丝泪珠，让漆黑的眼珠更加的水润，饱含着满满的情绪。
他的身体也带上了一丝颤抖，像是在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那般。
怀抱中微微颤抖的身躯也让灵芝的理智拉回了一点：“怎么反应这么大，是很痛么？”
灵芝微微皱起眉毛，忍耐的离开祂恋恋不舍的脖颈。
垂眼一看，在那苍白的肌肤上，一处触目惊心的痕迹格外显眼。
牙齿撕咬过的地方，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齿痕深深陷入，周围的肌肤有些肿胀，泛着微微的白。而在齿痕的中间，殷红的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渗透。
不能浪费一点。
灵芝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尖，将那一滴一滴流淌在肩窝处的血液舔舐干净。
“我……有些怕……”
他的表情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忍耐痛楚，微微颤抖的双唇开启，沈时清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仿佛一块被摔碎的美玉，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丝丝破碎感。
“灵芝，可不可以，提前同我说一声。”
他那原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正紧紧地攥着灵芝的衣服。
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凸显出来，指尖的颜色也渐渐发白，仿佛要把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通过这紧握的力量宣泄出去：“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吧……”
灵芝张了张嘴，看着身下的人类，轻轻的发出一声气音：“好吧好吧，毕竟大蛋糕是个柔弱的人类。”
祂的声音放的很轻，像是不想吓到刚刚还在颤抖的沈时清那样：“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那，大蛋糕，现在可以让我品尝品尝么？就一小口，可以么？”
说着，灵芝那纤细的手指微微动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幅度，仿佛在尽力强调那微不足道的量。
它那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像是忍耐不住内心的急切一般，轻轻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被血液沾染的及其红艳的嘴唇：“下次，下次我一定提前和你说。”
听着灵芝说完，沈时清的手背上就感觉到了灵芝的触手安抚一样的拍了拍。
沈时清也只是想要试探而已，当然不会不同意。
“好吧，不过灵芝一定要轻一点。”
说着，沈时清松开抚在脖颈上的手掌，将脑袋凑到了灵芝的唇边，微微蹙眉：“对于人类来说，脖颈真的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