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就是爷你这般胡乱说话才让人误解,才……”“是我不对,璧合却不妨猜猜。”“你的心思太深,她今日不过是想要一个保障,却信不得男人的话罢了。随便哪个女子让人突然唐突也会不舒服的,你根本就是骗她。”“我今日才知你竟不止是乖巧,更为通透。”“你现在是认定了人,其他喜爱你的皆是可怜,唯有狠心了断。你是对的,可是对于已经喜欢的请您不要这样,郡主你可以否,那些将要爱你的你可以阻止,可是已经爱上的请您放纵,可好?大家都没有奢求过,不是吗?”“好。”淳安郡主起身前去别居,程远是戏弄了她,初衷却也是为她好,她恼火却信了那句一诺千金。“主子,快禁夜了,还要等吗?郡主应该不会来了。”刘濬蹙眉,站起身来,这时候仆人进来抱:“主子,郡主来了。”刘濬顿时起身让仆人带他去,下到二楼便看见淳安郡主一个人站在那里。刘濬屏退其他人,上前便抱住她,淳安郡主有些奇怪,这个家伙不论对自己多么无礼,自己却只会觉得很温暖不会厌恶不会忍耐,那人在耳边轻声唤着“婧阿姊”。“濬,你放开我。”刘濬松开怀抱,却没有放开她,拉着她到一边坐下,兴冲冲道:“总算没有叫我郡王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不舒服?”淳安郡主看着他放在肩头的手,那样的手,温柔有力。“濬,我已经是程家妇人了。”刘濬的手收回,盯着那双总是柔情的眼睛。淳安郡主却只是道:“濬,这般叫你只是从小到大的情分,现在我和你也只有这些情分,其他的不要再想了,我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岚枫的妻子。”刘濬看着她不由抚摸肚子的手,岚枫,岚枫,岚枫!“他要挟你了,还是勾引你了?那个男人只会勾引女人为他神魂颠倒,当年的杨妃,还有沈家大小姊,成婚的,没有成婚的和他有干系的女人多不胜数,你觉得你又凭什么认为可以留住那样的男人?”“你不要那么说他,他是一个很体贴照顾女子的人,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对我,我也只是想做好他的妻子。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不可能长久,你不可能给我我想要的安稳幸福。”“你现在心里只有他没有我了对吗?”刘濬的吼声让淳安郡主吓了一跳,她对上那双眼睛,是愤恨,她从来不喜欢的东西。程远在他身上受过的伤很多,但是她从未在程远眼中看到过愤恨,那个男人会一个人安静地悲伤,吹着笛子也不多说话。刘濬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走神,这样的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吗?有时候人真的很贱,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那样的一个知识爱着自己的人没有了吗?这个自己爱着的人会在哪一天忘记自己,会在和他人比较之中开始鄙视厌恶自己。不能想象一时间悲伤恐惧占据了上方,连那点愤恨也无处可去。在他面前,淳安郡主从来没有赢过,她再坚定,也敌不过刘濬片点的伤心,何况这般铺天盖地的悲伤,她不敢再看,起身便走。刘濬上前便拉住她,最后一次,即便是以后注定了怨恨,也让我亲近你最后一次,他扑上去亲吻她,淳安郡主护着肚子,惊恐之后便去推开他。不,不,连这样都不给我留下,再也留不下。“婧姊姊!”刘濬喊她,淳安郡主却是越发不能忍耐,绕过屏风开门就出去。刘濬回身追出来,拉住淳安郡主,劈头盖脸便是一巴掌。“贱人,枉我待你如此好!”淳安郡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怒火,他总是再恼火也只是一个人忍者,即便是阿父和阿兄和他为难,他对自己也只是笑着说没事。眼泪不由落下,眼睛一眨不眨,面上依旧没有表情。“我……我恨,我恨你。”她抬起手,打下去就可以一刀两断了,就彻彻底底一刀两断了。刘濬抬手便接住她的巴掌,向前一推搡,却不料想那纤弱的身子摇晃片刻便坠落下去。刘濬伸手,却只看见那滚下楼梯的人儿躺在血泊了。他慌忙跑下去,却看着方才挣扎喊着救命的人盯着他,目光太冷。“恭喜你,你的孩子没人。”陪郡主来的采儿扑将上来,叱骂这刘濬,喊着人将淳安郡主送回将军府。禁夜军原本就是程远手下一员,慌忙护送淳安郡主回府。程远听到这个消息,披着外裳便赶来,采儿跪在床边哭,那个女子真的是无辜的,早晨她还在为她的孩子搏一个未来,晚上便失去了那个未来,还是自己最爱的人一手摧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