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德待了三天才我回到先锋,黄依依电话告知事情已经办妥,两件事都进行得比较顺利,特别是我告诉她和郎燕交朋友的事,她一点嫉妒心里也没有,至少我当时没有感觉到,看来依依早就有这个决心了,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我对她的大度和牺牲精神尤其感动,“这样的红颜知己太难得了,而我陆川今生好运气碰上了,这是老天爷的眷顾啊。”
我坐在办公室回忆和黄依依交往的过程,心情特别舒畅,感觉也很温暖,而且我通过回忆还发现,自从与黄依依相遇后,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考公务员、进县委办、升副局长、局长……。所有的事都发生在这短短的六年间。想想自己当村官以前,找一个工作混碗饭吃也难,东奔西跑,栖身无处……“难道黄依依有传说中的旺夫运?五行中我属金的,莫非她属土?”
想到这里,我立即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属什么?”
“干什么问这个?猪。”
“不是生肖,是五行属相。”
“不知道,很重要吗?明天找瞎子帮我算算。”
“我突然发现你有旺夫运。”
“胡扯,我没有丈夫哪来的旺夫运?”
“我啊,没发现自从和你在一起就万事大吉一帆风顺吗?”
“呵呵呵,胡思乱想,你老婆姓郎,好好把握吧。”
………
第三天黄依依告诉我,她果然是属土的,土能生金,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命运之神在左右着每个人的前途和命运?
和依依见面也很有戏剧性和偶然性,综合了若干巧合的因素:首先是我从小就暗暗喜欢她,我们是同学和老乡,这是基础;其次是我受伤住院,她也正巧住院;再次是我上厕所她液体刚好滴完,还有我们一起回家出车祸,住农家发生直接关系,最后是母亲生病去世她及时救助……。这一切都体现了一个“巧”字。
我越想越觉得神奇,越觉得不可思议,总之在心里对黄依依充满了无限的好感和激动。
公示期一到,政府的任命文件就及时发了出来,金副县长亲自来局里宣布政府常务会议的任命决定,会后又分别找我和胡二靠同志谈话,交换了意见,这些都是例行程序。
我正式就任煤管局局长,由于从得到消息直至今日,时间一月之久,早已经过了激动期。
金副县长离开后,我心里异常的冷静,见张大勇正好从门前经过,叫了一声:“张主任。”
张大勇点头哈腰的进来,我吩咐道:“你通知党组成员,我们下午开一个短会。”
张大勇这厮一直和我面和心不合,不像钱向劲,有什么意见会表露出来,他属于那种阴险狡诈背后下毒手的危险分子,得思谋着将他赶出煤管局才行,办公室主任这样一个重要岗位必须是自己的心腹来担任。
看着他谦恭的笑容,我说不出的恶心,这狗日的说不定和我一样正在心里谋算老子呢。
下午的局党组会,我主要明确了自己的施政方略,歌颂了胡二靠同志,拉拢了钱向劲同志,淡淡表扬了张大勇同志,最后说道:“总之,我经验不足,需要各位的大力支持和协助,做得不对的大家指出来我改正,工作嘛还是外孙打灯笼照舅(旧)。”
这次会议的中心思想就是安抚,既然是安抚,好话说得就比较多,违背自己意愿的话也适当说一些,让大家感觉这煤管局的天还是和原来一样,变化不大,该干嘛就干嘛,特别是原来的王派几大核心人物,老子要想办法慢慢瓦解,蒋委员长的策略就是:攘外必须先安内,要想实现在煤管局打基础的目的,内部必须稳定,必须没有任何反对甚至在背后搞阴谋的敌对分子。所以,当前的任务是:稳定压倒一切!事事都得慢慢来,急则生变,这一点我要感谢王大锤极其眼前的几人,是他们教我学会了忍耐,后发制人,先发则制于人。
趁着副局长刘泽民还没有到任,我做了一件笼络人心的事,为安股长争取副主任科员,这事胡二靠同志主持工作期间曾经活动过,可一丝音信皆无,安校民对胡甚是失望。
安校民是比胡二靠更老的老煤管,工作二十五,一直都在煤管局,一定程度上,他的有些话比张大勇、钱向劲等在职工中管用,这人和开发办的李鹏有些类似,与领导关系不好,但与广大的职工关系特别好,有什么事他爱出头帮大家争取,唯独在自己的利益上一亏再亏,至今还是个区区股长,连享受副科级也没弄上。
拢住安校民就等于拢住了绝大部分职工的心,这一点是经我一年多时间默默观察后得出的一个结论。
凭我和薛部长的关系,加之我是新任局长,名义上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后起之秀,无论如何也会卖我一份面子,送一点见面礼。
我提前和张东升副部长通了一个气,探探虚实。
张部长不置可否,我明白这件事有了几分把握,打听到薛部长在办公室,立即赶过去,名义上是汇报工作。
见面时薛部长很高兴,不等我说话他先问起来:“陆川,工作怎样?”
“谢谢薛部长关心,一切都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