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余总……你们不是朋友吗?”安秦困惑不解,他一直觉得他老板和余总是亲如兄弟般的关系啊。“其实我也不清楚余绪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这事我还没和他谈过,以后也许会谈也许不会。我能理解,余氏集团现在内部斗争很激烈,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一切以利益为先。”宁衷寒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安秦,拍了拍他的头,“按理说这些都得是你这个经纪人考虑的问题,你这不称职啊,我得想想是不是要给你降工资。”安秦挠头:“老板,我会学习的,真的,我往后肯定努力。”宁衷寒难得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点点头,他信他。跑车重新启动,往律所方向开去,他们约了律师9点见面。车里还没安静两分钟,安秦又有问题了。“那老板,你和夏医生……”他话还没说完,宁衷寒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整个人有些懵,说曹操曹操到,居然是夏时。那个雨夜之后,他偶尔也会发一些小罗马的照片、视频给她,她从来没有回复过,更别说打电话了。铃声在车中来回响着,宁衷寒在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他得接电话。电话接通,还没开口,对面夏时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宁衷寒,我以为咱们已经说清楚了的。你现在这样的行为算怎么回事?我们……我们都潇洒一点不好吗?”她的声音听在耳中,即便是带着怒意的话语,宁衷寒仍旧觉得悦耳。不自觉地,他的嘴角挂上了笑意。“你是说我给你发罗马的动态吗?罗马是你送给我的狗,是我们两个人的,就算你不来看它,我也有义务和你汇报它的情况对不对?这跟潇洒与否无关,我们得讲道理。夫妻离婚之后还得共同抚育孩子呢。”宁衷寒噙着笑,望着窗外的行道树。对面的姑娘愣了两秒:“我不是说罗马的事情……”她顿了顿,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不是你?”宁衷寒也被她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正待追问,对面的夏时恍然大悟一般道歉,说是她搞错了。电话两端一时之间十分尴尬,宁衷寒想再问问,可这沉默让他无从再开口。他说了句没关系,对面挂了电话。宁衷寒有种莫名的憋屈,他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安秦看了他好几眼,车里很安静,他们俩的通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半晌,安秦幽幽问道:“老板,你想不想知道夏医生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旁边人挑挑眉毛。“那降工资的事?”安秦带着笑,贱兮兮地发问。“既往不咎。”安秦笑眯眯一句好嘞,心满意足地靠边又把车给停了。宁衷寒靠着椅背,瞅着驾驶座上拿着手机不断打着字的人,心急如焚,但面上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十多分钟的沉默,只能听到安秦在旁边“啊”“哦”地自嗨。终于,他转过身看宁衷寒,笑得有些碍眼:“搞清楚了老板,一场误会,好像跟你关系不是很大。”说完这句话安秦就想放下手机重新开车。宁衷寒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忍了忍还是拉了他一把。“安哥……”安秦朝他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打开了话匣子。原来一大早夏时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大捧红玫瑰,99朵的那种。送花来的小哥说送花的人什么信息都没留下。花里有张卡片,可卡片里也没写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时就怀疑上了宁衷寒,因而打了这个电话。就在打电话那会,送花的人出现了,是他们医院的一个姓段的医生。谜底揭开,别人追夏医生呢,跟他宁衷寒确实没啥关系。安秦说完之后瞅了一眼他老板,见他之前的笑容全没了,一脸的不开心。宁衷寒皱着眉思索良久,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孟医生告诉你的?”安秦点头:“馨馨是你粉丝嘛,自然帮着你。”宁衷寒一脸恶寒:“馨馨?人家小孟医生还是学生,你别动歪心思啊。”安秦还要再说话,宁衷寒开了口:“那个卡片能让她拍一下吗?”卡片没什么特殊,粉色的一张,右下角有一只小熊的图像。宁衷寒把手机递回去。“小安子,明天开始,一天一束玫瑰花,99朵,换着颜色来。咱们也送。”夏时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科室叶医生发来的。她今天休息,约了未殊一起运动、吃饭。刚坐到车里将运动包放下,手机响了。医院科室的同事们她都设置了响铃,生怕错过任何需要紧急处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