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津渡装作听不见。
时筝脚背都快要紧张得变成铁板时,叶津渡总算松开了,他飞快地将脚往鞋子里一踩,也不管穿得踏不踏实,就退避三舍地说:“你看你,本来我洗洗脚就好了,现在把你手也弄脏了。”
他羞窘得不行,气急败坏的想要先发制人,转移心里那块小鹿乱撞的局面。
叶津渡就跟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笑意勾人。
“我又不会跑,做什么走那么急。”
甚至连鞋都不穿好就出来。
时筝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脚背又绷紧了。
“这,这鞋子本来就是这么穿的,不是我不穿好。”
时筝别过脸,但却伸出手拉住了alpha刚才替他擦灰尘的手。
“手脏。”
叶津渡淡定地说道。
时筝偏偏就握得更紧了,哪里脏了,又不是碰到狗屎。
说来也奇怪,叶津渡明明有洁癖的人,连吃饭的时候剥个虾都要换好几次毛巾和餐具。现在却可以为他做这种“掉价”的事。简直太犯规太越界了!难道要他也这样去回报对方吗?恋人难道不是互相玩玩开心就好的身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会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走着走着,一直看前面的时筝冷不丁情绪复杂地瞪了眼叶津渡。
叶津渡:???
没看错的话,omega的眼里写着“你真讨厌”这几个字。
叶大少忽然有种莫名被处刑的错觉。
他给自己媳妇儿擦脚怎么了?碍着谁了?他还没去计较那个在保安室里抱着保温杯看免费好戏的大叔呢?他媳妇儿这么招人,就算脸捂得严严实实,可是脚也长得好可爱,小小的,瘦瘦的,还特别敏感。
叶津渡低头看了眼时筝白生生的脚脖子,有点可惜没有买条脚链。
想你,晚安
玻璃窗没有关上,此刻吹来一阵阵风,还带着余温,又有香樟和蔷薇的香气。
白色的纱窗轻轻飘动,温柔得像是慢舞的裙摆。
“这是什么?”
时筝看着小巧却精致的神兽形象的坠子问。
“貔貅。”
“神兽吗?”
时筝觉得这东西应该很贵重。虽然他不懂玉的成色,但是有些东西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嗯,听说可以守家宅安宁,辟邪镇定。”
叶津渡像个迷信大师一样说道。
时筝眼神微动,像是被飓风吹散的树。
他垂眼看着手心张牙舞爪又有点丑萌的貔貅,说道:“这是不是很贵?”
“不贵。”
叶津渡面不改色地扯淡。
“你就戴着玩玩,怎么,不喜欢?”
“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