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笑道:“李二说得对,我们问心无愧即可。”
他攥起拳头扬了扬:“和你们成为朋友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我辈就该指点朝堂江山,做一番大事!”
房乔心情也很澎湃。
虽然他知道这不应该,不掺和此事才更好。但青年人太容易冲动,他也难以免俗。
“希望此事能做成。”长孙无忌发表不出意见,只能祝福了,“我和父亲写信,求求他如果有机会,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为高公和宇文公说说好话。”
李世民狠狠拍了一下长孙无忌的肩膀:“你还说别指望你?说不定我们最后,就靠着你这封信了!”
长孙无忌有些高兴:“嗯……我努力求求父亲,你们可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李世民道:“任何一点点希望都弥足珍贵。谢了,长孙四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李世民给了长孙无忌一个兄弟拥抱。
长孙无忌脸颊绯红:“行了行了。”
李世民又给了房乔和杜如晦拥抱,不顾他的拥抱在这两位已经弱冠的友人那里,就像是儿子抱父亲。
房乔和杜如晦皆忍俊不禁。
“弟弟!”李世民张开手臂。
李玄霸往房乔身后绕。
李世民道:“帮我逮住他!他怎么能不合群!”
杜如晦立刻按住了李玄霸的肩膀,对李玄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弟弟!”李世民扑了过来,把李玄霸脑袋抱在怀里,揉散了李玄霸的小揪揪。
李玄霸骂道:“哥,你有病啊!”
李世民叉腰大笑:“哈哈哈哈,谁让你老是一副老成冷淡模样,不像是八岁,像是八十岁似的。”
其余三人皆跟着大笑,把李玄霸气得直跺脚,要去扯李世民的小揪揪。
李世民以长孙无忌为“盾牌”,一边躲避弟弟的追打,一边扮鬼脸挑衅弟弟。
房乔和杜如晦在一旁兜着手微笑看着年幼的友人打闹。
这种混杂着友人和长辈的心态,真是令人心情复杂啊。
……
李世民和李玄霸送了信就跑,信上还写着阅后即焚,搞得好像在密谋什么似的。
两个真的在密谋的老头相视无语。
宇文弼忍不住道:“我二人看上去是无能到需要孩童来出谋划策的模样吗?”
高颎淡淡道:“就当他们是一片孝心。”
宇文弼道:“我知道他们一片孝心,但……”
但就是尴尬无语。
他们在朝堂当了几十年的官,先后伺候两朝君王,哪不懂如何与君王相处?
两人之前没有谨小慎微,只是因为断定自己身为对大隋和皇帝忠心耿耿的老臣,皇帝再不喜自己,顶多就是一个外放或者免官。
谁能想到,他们身为朝中高官连朝堂情况都不能点评一二,居然能因言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