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力量瞬间就粉碎了李七玄这一刀的攻击。
轰!
恐怖的力量狠狠地重击在李七玄的身上。
他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身形犹如陨石一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远处的山峦上,撞出一个深洞……
碎石崩裂。
烟尘弥漫。
李七玄镶嵌进山体,已是不见人影。
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力量。
恐怖。
这就是圣者级的力量吗?
李七玄的实力有多恐怖,在与赵亦秋、甄雪龙等半圣战斗时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以说是半圣之中几乎无敌。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强者,。。。。。。
雪落在雷泽废都的青铜阶梯上,不化。每一片雪花触到石阶的瞬间,都会凝成微光,像是记忆在呼吸。五年来,这条通往天际的阶梯已被无数双脚步磨出温润的痕迹,朝圣者络绎不绝,有跛足的老兵、失语的僧人、戴镣铐逃出来的囚徒,也有披着华服却眼神空洞的贵族。他们来自九洲四海,只为登阶一望??望那扇由千万人心共同撑开的记忆之门。
门依旧悬于云外,静默如初,却不再冰冷。它流转着温润的青光,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脉动,都让大地轻颤一次。秃毛鸡蹲在第一级台阶上,羽毛早已不再是灰扑扑的模样,而是泛着淡淡的金纹,那是从门缝里溢出的“忆辉”常年浸染所致。它眯着眼,爪子底下压着半支断笛,嘴里咕哝:“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顺着它的视线望去,一名少年正缓缓踏上第一阶。他衣衫褴褛,左臂空荡荡地垂着,脸上有一道贯穿眉骨的旧疤。他没有抬头看门,只是低声道:“我想知道,我爹是不是真的叛徒。”
话音落,阶梯忽然震动。一道虚影自石像群中浮现??是李七玄,那位曾为护律使却最终斩断铁链的将军。他的残甲上还沾着血泥,目光如刀:“你说谁是叛徒?”
少年浑身一颤,却咬牙道:“他们说他违抗军令,放走了三百妇孺,被当场格杀……可他临死前喊的是‘我不认这律’……那……那也算罪么?”
李七玄冷笑:“律若不义,遵之即罪;心若有光,违之亦道。”话毕,虚影消散,少年脚下一轻,竟觉体内某处冰封多年的东西裂开了一道缝。
他继续往上走。
第二阶,米青萝的石像睁开了眼。她指尖滴血,画出一道符印,直指少年心口:“你怕吗?”
“怕。”少年坦然,“怕登不到顶,怕看见不敢信的真相,更怕回来后没人肯听我说。”
“好。”米青萝轻笑,“怕的人才配进门。”
第三阶,烬躯的残刀虚影横空而出,火羽纷飞:“你愿为此付出什么?”
少年沉默片刻,撕下身上最后一件完好的布条,点燃,投入脚下裂缝:“我的名字。从此之后,我不再是‘罪臣之子’,我是我自己。”
火焰升腾,映照出他眼中久违的光。
第四阶,猴子的断尾缠上他的脚踝,幻象骤起??他看见自己父亲跪在雪地里,身后是三百瑟瑟发抖的百姓,前方是千军万马。执法者高喝:“斩!”父亲抬头,目光平静:“我知必死,但此命换三百命,值了。”
少年泪流满面,嘶吼:“值了!值了啊??!”
阶梯轰鸣,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暖风涌出,吹散他心中积压二十年的阴霾。
他一路登至第九阶,已是步履蹒跚,魂魄几近离体。每一阶都在拷问他的记忆、信念与勇气。而当他终于抬头,望向那扇门时,门扉微微开启一线,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
门后,陈无咎背对众生,肩头停着另一只秃毛鸡,正吹着一支完整的竹笛。曲调悠远,不是哀伤,也不是胜利,而是……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