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上前,“自是天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侯爷子嗣不丰,如今府中能靠得上的也只有二公子了。”
老太太收回了心思,继续选择装聋作哑。
到了下午雪开始融化,屋檐上没清理掉的雪化成了雪水滴滴掉落,地面湿润,比早上更多了两分冷意,唐纲从工部回来脸色就不太好,工部的那些人是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说什么都是些小事,是脏活累活不敢劳累侯爷,还说让他在工部享清福,气的他差点没当场作。
“侯爷您走慢些,小心脚下。”
见他走的飞快张管事好心提醒,唐纲是充耳不闻,张管事也没了办法,只能紧紧的跟在身后护着她,唐纲觉得烦,停下脚步转身,“你也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这好好的路都走不好了?”
“不是这个意思。”
张管事想要解释,唐纲打断了他,“行了,忙你的去吧。”
说完继续大步流星的走了,张管事默默摇头,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院内传来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惊呼声,赶忙转身去查看,哦豁,原来唐纲摔倒了。
院子上屋檐有三步阶梯,屋檐下的雪落落下湿了地面,唐纲踩上去没注意结果踩滑,往侧边重重的砸了下去,砸断了开的正艳的菊花,打碎了花盆,花盆的裂口划开了他的手掌,鲜血混着泥土格外刺目,脑袋砸在另外一个花盆里,断掉的菊花枝干又戳破了他的头皮
“快,请府医来,再来两个人搀扶侯爷。”
张管事看到这幅场面的时候人都傻了,就说要小心要小心,怎么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吧?
家丁七手八脚的去抬唐纲,小心翼翼将人抬回了屋,王氏也匆忙赶了回来,见此情形飞快给平秋使了个眼神,平秋轻轻摇头,夫人想要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效仿唐荣小时候在湿的地面洒油,但她还没去办,侯爷自己就摔了。
这或许是天意?
片刻之后府医已经给唐纲检查清楚,“侯爷头上的擦伤倒也不严重,手上的伤口深,准备热水,要将伤口里的泥土都清理干净。”
“最要紧的是侯爷伤到了腰,脚裸扭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来侯爷需得安心养伤。”
王氏眉头紧蹙,“这可怎么是好?”
“眼看到了年底。”
唐纲很郁闷想火,却又作不出来,憋的一脸扭曲,等到府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老太太也来了,王氏识趣的退了出去,得知唐纲是在工部不顺心中有气才没注意脚下老太太也不晓得要说什么,只叮嘱他好好养伤,“府外的事就交给老二去办吧。”
唐纲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等老太太一走他就喊了王氏来,“春郎可送走了?”
他觉得就是春郎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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