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生收起了微笑,“……”许清清笑了出来,又拍了拍他,然后认真道,“总之,保护好你自己,有任何事都不要替我承担,往我身上推就好,就说是我自己要跑的。如果阴冽想拿你们开|刀,你就说出我的逃跑路线,千万千万别扛着,反正他知道路线也不一定能抓到我。”“那怎么行,那不是白救你了。”“如果你们因为我出了事,那还不如不救,翟生,我希望你知道,你们出事的话,我也不可能好好的活下去。”短暂的沉默后,翟生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搂着,笑着亲她柔软带香的发丝,“知道。”苹姨挑挑眉,转过身去装没看见。“等风头过去,我会去找你的。”翟生收紧手臂,语气是浓浓的不舍。许清清在他怀里艰难地点点头,“好哒,或许我也能回来找你。”翟生心里一暖,接着便难受起来,他轻轻吻了吻许清清的额头,艰涩道:“回不来的,阴冽那人,绝不允许背叛,他不会放手的。”“偷偷回来也不行吗?”“危险性太大了,我不敢让你冒险。阴冽的作风是,谁对不起他,他就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那你们还敢对不起我,不是找死是什么。”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却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许清清一瞬间如坠冰窟,她僵硬的从翟生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去。只见街道拐角处走出一个人,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身西服,领带还是许清清给他打的,她不会打领带,这人就手把手教她,非要让她学会。“我见我那几个结了婚的下属,都是妻子给打领带,你也帮我好不好?”那会儿许清清还瞌睡着,无奈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妻子打的,而不是自己。”男人有点儿气愤,又很委屈,“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被我听见了,我怀疑他们在故意炫耀。”“……”“所以我提前对助理安排好了,让他今天跟那些人说,我的领带是你打的。宝贝对不起,影响你睡觉了,就一次好吗,一会儿再接着睡行不行?”她那时觉得挺可乐,笑道,“我怀疑是你在故意炫耀。”男人不羞不恼,认真承认,“嗯,我想炫耀。”由于时隔不久,许清清印象深刻,此时不知怎么很不想对视,低下头移开了视线。阴冽正向这边走着,始终盯着某个逃跑的背叛者,见她竟是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下一疼,目光更冷了。他停在这些人几步之遥处,刻意抬起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婚戒,摇着头道:“昨天还躺在我的床上,今天就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宝贝,你这样会让我伤心的。”说是伤心,眼中却只有狠|戾,许清清听了他的话一言不发,而翟生脸色难看到极致。阴冽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并没有跟着手下,不过没有人觉得他真的只有一个人,此人的露面,就代表着周围所有的道路已经全部封|锁完毕了,谁想跑出去,都不可能。失败,准备了那么久的逃亡,就这样失败,许清清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她要有个翅膀就好了。不,有翅膀也会被打下来。她又低下了头。身旁的翟生与她失落的情绪不同,那句‘昨天还躺在我的床上’,让其握紧了拳头,唯有怒火中烧,他朝着对面的阴冽呸了一声:“你说话干净点儿,清清是被你强|迫的,别说的别人好像自愿一样,她不是你的所属物,她跟我在一起轮不到你管!”少年不畏强|权,一腔孤勇宣泄,然而苹姨早已面无血色。这孩子太愣了,什么话都敢说,他知道阴冽有什么手段吗,他不想活了吗!苹姨惨白着脸刚想说点儿什么,阴冽已然笑开,“翟少爷,指责别人前,要先搞清楚事实。你可以现在当面问问你的清清,问她是不是自愿的,还可以问,到底是我强|迫她,还是她强|迫我。”翟生听糊涂了,眉头皱得紧紧的,“什么她强|迫你,她怎么可能强|迫你?”阴冽瞥了一眼某人,见那小脑袋垂得更低了,笑意加深,他舔舔嘴唇,表情回味,“就在她和姓秦的结婚那天,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你的清清当众吻了我,之后在车上,你的清清又说‘要我’,然后,脱我衣服,解我裤子,主动……”“别说了。”“你闭嘴!”前一句是许清清说的,她不想让阴冽再说了,明明事出有因,她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后一句是翟生说的,他听不下去了,这个混蛋可真他妈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让清清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