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想批评一下这种行为,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男女有别而已,随随便便剪她衣服怎么能行?主要她又不是昏过去了,把她叫起来更方便不是吗。‘虽然你是好意’……阴冽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角,哼了一声。本不欲理睬,却看见某个小老虎凶凶地瞪着他,睫毛翘翘的,显得眼睛又大又漂亮。这是个让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心情的丫头。原本淡下去的欲|望再次升起,他哑声道:“好,赔你,来,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拿新的。”某人不傻,“你直接赔我新的就好了,剪坏的也是我的,不用脱给你吧。”“不脱不赔。”这是什么逻辑???许清清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俩字:“凭啥!”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讨价还价上了。“凭这是我的房间。”阴冽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懒懒道。他其实有点儿累了,在酒会上喝了不少酒,回来又被迫“活动了筋骨”,一直也没有休息,哦对,还有伤口没有处理。舌头顶了顶左脸颊,立刻传来痛感,越痛,他就越不想放人。许清清却是很想很想离开,“那算了,不用你赔了,我回呀,清宝的脖子还得抹药呢。”既然不想赔,她也就不要了,事情还有很多,她现在只想回去。洗漱间的门是正常的尺寸,许清清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靠在门边、挡了半个出口的人,见某人闭着眼睛,听到她要走也没做阻拦,犹豫片刻,悄悄迈开脚步,准备出去。一步、两步、三步,她已经走到了门口。男人仍然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半的空间让她通过。真是,多亏她瘦~许清清屏息凝神,再次迈开腿,小心的向外面走去——被凌空绊倒!“啊!”这个牲口居然突然抬腿绊她!又玩儿阴的!又欺负人啊啊啊!!!许清清快气死了,其实她防备来着,但是走路的惯性使然,还是没防住。这次是正面朝地,她在半空中还走了个神:这样一来,她就正反面都受伤了,呜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陆”,然而,肩膀一紧,她被人抱住了。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感受到的是温暖的怀抱。许清清茫然睁开眼睛,看到了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衣领下的肌肤。她移开视线,赶忙从男人怀里挣脱,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骂吧,人家接住她了,不骂吧,这个人怎么这么欠骂。她正郁闷着,结果阴冽开口了,他捂着脑袋,眉头紧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我可能发烧了,头很晕,你帮我把外面的医生叫进来。”“……哦。”终于发烧了,她还以为这是个铁人,伤成这样不治疗都一直没事儿呢。翻个白眼,她准备去叫医生,然而,那个前一分钟看上去还体力正常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栽倒在地,“咚”的一声,就摔在许清清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叹气再叹气,许清清只好先去扶人,然而某人看着瘦削实则很沉,她怎么也拽不起来,于是跑出去喊人。佣人们见状大惊失色,好一通忙活,把阴冽安置到了床上,接着便是医生的事。而完成任务后的许清清,看了看情况,打算告辞。却被拦下,是医生拦的,“您可能得留下等到阴总醒来。”“为什么?!”“因为……这是阴总的意思。”医生想起刚刚阴总对这个女生的重视,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许清清目瞪口呆:“你家阴总这个昏迷的状态,是怎么给你传达的意思,托梦???”印记医生被她的话咽了一下,他不善言辞,解释不了,只能抱歉地说道:“还是请您留下吧,阴总也不是醒不过来,他伤口有些发炎,输上消炎液体就能好转,到时候醒过来了,您再走不迟。”“迟了,我明天还上学呢,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许清清没好气道。她怎么这么命苦,她一定是前二十多年过得太好了,老天才把她扔到这里渡劫,真是,天妒英才红颜薄命(雾)啊啊啊。“这……应该很快就能醒来的。”没有办法,她拒绝又能怎么样,这么多人呢,她肯定跑不了。许清清抹把脸,认命了。阴冽伤得不轻,虽然许清清仍然记得他当时脱口而出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这个人应该是受过不少苦的,她摸着下巴胡乱想着,毕竟忍耐疼痛绝不是一件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而这个人,脸和胳膊都快废了,居然还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