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摇头：“今天早上我挺忙的，再说了办公室没有乔总在，我进去干嘛？”
我观察他，试图在他脸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的伪装的确足够优秀。
神情动作都很自然，没有一丝破绽。
“你应该的确没有进过乔总的办公室，但是我猜你应该去过陈氏集团吧？不然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呢？”
我估计他是在陈氏烧毁了我准备好的合同，才会引起火灾。
这次的火灾只是触发了烟雾警报，并没有实质性的大火。
唯一说不通的是，乔晚瑜说合同没有经过第三个人之手，那是什么时候调包的？
他歪着脖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江秘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身上的烟味可能是我刚刚去过吸烟室的关系吧。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还装？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朝他吼道。
乔晚瑜见状拦下我：“好了江寻，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头疼。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怪小许吧？他不会这么做的。与其在这责怪别人，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将合同签完才是最要紧的。”
我指着许言的鼻子对乔晚瑜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一颗毒瘤。你这样将他留在身边不处理，总有一天会烧掉你的公司，将你扒地连皮都不剩。”
这不是危言耸听，是不争的事实。
“你要证据是吗？我去调陈氏的监控就能查出来你去没去过。”
“江寻！你真的够了。你是不是觉得陈董事长看好你，他女儿陈紫诺喜欢你，你就可以去陈氏为所欲为？你还没有离婚，你也不是陈氏的女婿，你现在还是我乔家的人。”
乔晚瑜看起来格外生气，她不是因为没有签完合同而生气。
是因为我质疑许言而发火。
“乔晚瑜，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公司是你的，我现在在帮你找那颗老鼠屎出来。不然你真的等着哪天破产倒闭，回到你爸身边受他教育吧。”
简直无理取闹。
我转身只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但乔晚瑜却不依不饶地将我拦住：“江寻，你不许走。”
她身后的许言找准机会开始反击：“江秘书，你为什么一回来就这样针对我？怀疑我？乔总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请问，我能不能反过来怀疑是你自己没有打印好合同，将空白纸交给乔总了。现在拖我出来不过就是想给你自己找一个替死鬼呢？”
许言不慌不忙，声音清晰有力。
将这一盆脏水，稳稳地泼回到我的身上。
乔晚瑜缓和了语气：“江寻，你于这个项目有功。就算是打错了合同，你跟我说实话我根本不会怪你。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