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时现在坐也坐不安稳,几次三番挣扎后,还是愤愤起身,拿过岛台边挂着的围裙。
闵时语气硬邦邦的:“给你,穿上。”
鱼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延洲放下手里的东西。
近距离下,延洲的腹肌轮廓透过布料反而划分的更明显了,闵时眼睫一颤一颤,视线都不敢往延洲的腹部看。
明明宿舍里室友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闵时都面不改色的,这人只是湿了点儿衣服,他倒不好意思到手足无措了。
奇怪,太奇怪了。
“闵时。”
延洲叫着他的名字朝他俯身低下头,闵时认命的将围裙圈口套到他的脖子上。
延洲又忽然间抬起头,闵时拿着围裙的手还搭在延洲的脖颈处,就这样近距离的视线相交。
俯下的身姿,仰头的注视,莫名的充斥着虔诚的意味。
延洲更凑近一点:“闵时,有没有人说过,你鼻侧的痣很好看。”
言语间喷洒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闵时扭过头,松开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绕到身后,帮延洲系带子,手指有点儿僵硬,声音有点儿低又有点儿闷,声线都有些不稳:
“没有。”
“没有人会那么近的看我。”
一向爱炸毛的闵时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毛也不敢炸了,他的思绪甚至到不受自己的控制。
今天的试探和接近已经够得寸进尺了,延洲见好就收:“二楼是卧室,你可以先挑。”
“饭做好了我叫你,去吧。”
闵时听什么便做什么。
二楼做了六个单间,屋内设备一应俱全,闵时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了最里面的房间,安静也不会有人路过或走动。
他的正对面还有一间房,紧闭着房门,闵时没有兴趣再打开了。
闵时下楼的时候,延洲正在起锅烧油,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又到处转了转,一楼还有保姆房和看起来不会被使用的健身房。
训练室倒是宽敞的很,和会议室打通连接在了一起。
谁能想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勇闯深渊的民间队呢——
“闵小时,吃饭了。”延洲走过来,“在这儿呢,怎么样?”
“挺好的。”闵时补充道:“有钱,挺好的。”
“老板大气。”
延洲抬手敲了下闵时的脑袋,说:
“我只是出个地方,又不开工资。”
“不是老板,是伙伴。”
闵时吃着延洲剥好的虾,问:
“那我们的伙伴都有谁?”
延洲:“明天你就见到了。”
“两个主玩辅助和救人位的,一个主玩牵制和修机位的,加上你。”
闵时:“那我们要分配位置打吗?”
延洲:“不用,每个位置都是一主一副,你们可以商量着来。”
闵时点点头,又问:“那教练和经理呢?”
延洲把手机切好画面,放到闵时面前:“没有教练和经理,我们自己来。”
屏幕上是延洲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都是在商量是否需要教练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