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了外面,过了一会,带着迟百川的行李箱和一盆加了酒精的水重新进来。
他怕迟百川不懂自己的行为,解释道:“你可以擦擦身上,换件衣服,我加了酒精,能降温。”
迟百川坐在那里,很迟钝地抬头望着姜寸知。
他看得很认真,像是在听一场知名教授的分享会,实际上他注意的只有这个人,看着这个人的嘴张张合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姜寸知说完后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他坐在客厅,这个从高档家具城挑回来的沙发好像长出了很多刺,让他没办法坐得安稳。
他等了很久,觉得迟百川应该已经搞定,然后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打开后,迟百川坐了起来,没有换衣服,还把水放到了衣柜旁边。生病的迟百川除了挑剔,还生出了反骨,不喜欢听别人的话。
姜寸知觉得这样的迟百川很好,他说不出来是哪里好,因为他没有觉得迟百川有坏的一面。但会生气,会表达自己意愿的迟百川让姜寸知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迟百川又开始望着他,好像只要姜寸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他的目光里就只剩下了姜寸知。
姜寸知很容易在这样的目光下产生错觉,从那双眼睛里看出迟百川对自己的温柔。
在这样的目光中,姜寸知的心跳开始复苏,有一瞬间,他感觉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说不定还有明媚的太阳照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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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新的话…可能只是我单纯的忘了,下次会加倍更回来的
姜寸知提出帮忙的时候,只是很单纯的想帮迟百川尽快摆脱不舒服的状况。
但当他站在迟百川面前时,才发现自己又欠缺考虑了。
他手心发软地接过迟百川脱下的睡觉时穿的棉质衣服,避无可避地看见了迟百川的身体。
迟百川有锻炼的习惯,但不多,尽管如此,他的腹肌仍比姜寸知要分明。
他的身体带着一种美学的漂亮和流畅,身上的肌肉很匀称,没有过分锻炼的痕迹,白皙的皮肤下隐隐蕴含着力量。
姜寸知拧了拧毛巾,尽量克制自己不去触碰迟百川的肌肤,小心翼翼地替他擦着身上。
迟百川如影随形的目光几乎让他呼吸困难,他想专注地帮迟百川,但刚一看见他的身体,他就不自觉动了动喉咙,更无法专心下来。
姜寸知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提议,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只要是跟迟百川有关的一切,都能轻易影响他的思考。
他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觉得自己的神经紧绷到极致,手紧紧攥住毛巾,但却不敢在迟百川身上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