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我靠，你竟然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沈野吃惊的道。
杨珊反讽，“见笑了，跟您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沈野白了她一眼，然后道：“你跟车晓东在一起这么久腻不腻？”
杨珊知道他啥意思了，合着就是到了平淡期熬不过去了呗。
“腻到算不上，有时候就会觉得很没意思，很无聊，但这不是很正常吗？一样饭天天吃谁都会腻啊。”
“但饭可以换着吃，爱人怎么可能换着爱呢？”杨珊问到。
“爱一个人要付诸多少情感和精力在里面，你和路焕这么多年，应该不用我多说吧，所有感情最后都归于平淡，但就这样相守到老不也是浪漫吗？”
杨珊长篇大论一套一套的，给沈野说的一愣一愣，这让他想起自己父亲说的话，感觉他们说的好像都差不多。
但感觉还是哪里不太对。
沈野道：“反正我就是觉得路焕这人特别没意思，就和白开水一样，每天没有任何情绪在身上，就像没有喜怒哀乐一样。”
“这么说也过了，他倒是会开心，甚至总是乐呵呵的，但除此以外就没别的情绪了。
“你知道吗？人如果始终保持恒温，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冰冷。”
杨珊皱着眉，“别说这种看似哲学又让人听不懂的废话。”
沈野都不知道怎么和他形容路焕：“打个比方，就像生日和情人节这样的一些纪念日，我忘了他都不会生气的。”
“他生病一连住院好几天都可以做到对我绝口不提。”
“我出差好几天后回来他从头到尾连一句想我都没有。而且很少主动……和我亲热。”
“还有，他父母明明都还在，他跟我说没了。”
杨珊这么听着，路焕好像多少是有点问题，“那当初你们两在一起时你喜欢他啥？”
沈野被问住了，他细细回味，想了一下，路焕好像从来就是如此，没变过。
“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人挺随和的，脾气好，脑子聪明、长得也不错”
杨珊点点头，反问到，“那他现在不随和、脾气不好、脑子笨、变丑了吗？”
沈野眉心纠结在一起，“倒也没有”
“哎呀，反正现在就是各种烦他，和他这么多年，我感觉我就像他室友，熟悉但并不亲近，他不依赖我、也不需要我。”
听沈野这么一番絮叨，杨珊感觉路焕就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独立且疏离的人，问题有，但不大。
路焕习惯平淡、沈野却不安于平淡。
而且，从沈野口中听到的分明是他的各种在意，一气之下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就把人解决了。
果然还是那个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