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明前两天宿舍里，程雪茹已经在准备去玩的衣服，她抬头就见到白知渝回来，连声催促：“你也快准备，我们两个人的东西放一个行李箱就好了。”
白知渝点点头打开衣柜，尾调上扬：“带三四套换洗衣物和两套泳衣够了嘛？”
“差不多。”
她拿出几套来比划在身上：“雪茹，这几件可以嘛？”
程雪茹看了下，都是中规中矩的长衣长裤，她走过来摇摇头，“出去玩肯定要穿漂亮一点！嗯，带两条裙子，再来两套长裤短袖，这样我们去玩滑车也方便。”
白知渝乖乖点头，转身从衣柜里找合适的，想到他也在，她眨眨眼指尖顿了下，随后挑出几条裙子比划。
“可以嘛？”
程雪茹细细打量了下，点点头：“嗯，可以。”
收拾完拉上箱子后，白知渝视线在箱子上久久未动，呢喃般说：“有点期待。”
“噗嗤，你怎么好像小学生春游。”
她还没怎么出去玩过，想到这里眼神也黯淡下来，给妈妈发了条微信说不回去。
刚发过去视频就拨过来，她抿着唇走到宿舍楼下才接通。
视频那头急切地问：“乖宝，怎么不回来呀？”
她蹲在树根下视线看着落叶有些心虚地说：“妈妈，我就三天假不回啦。”
白青眼神冷了下来，看着视频里眼神闪躲的人，这些年她把女儿养得很好，任谁看见都会喜欢，心底的焦躁一下子就燃起来：“乖宝你说真话，你是不是要去和小男生约会。”
白知渝迟疑片刻才坦白：“不是，我想和舍友去清城玩。”
她看着视频那头的女儿，语气越发严厉：“不许，给我回家，你在外面会被人骗的。”
白知渝抬起眼来对上屏幕那头的视线，小声抗议：“不会的我都已经成年了，高中的时候你连我朋友来我们家找我出去逛街都不给，现在也不让我去玩嘛。”
白青看着女儿眼中盈着水意，连忙软声安慰：“乖宝，妈妈是为你好，你知道的坏人很多的。”
白知渝攥着手继续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们宿舍都去。”
她余光瞥见路边有人投来目光，默默转身面对着树干。
“不行，你听话，是不是不听妈妈话了？妈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是不是要害得妈妈担心，当初我就说要来这边陪读……”
“……”
白青看着女儿绷着脸无声抗议，越发急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是不是？我马上坐车来你们学校。”
“你不要来！我没有谈恋爱，可是我也想要一点点自由。”
“乖宝……”
白知渝咬着牙小声喊出来：“我不回去了！”
“不回也得回，你不许去。”
啪嗒一声，她把视频挂断，有些无措地抱着树干……
从小到大妈妈都一直很保护她，可是也导致她一直没有好朋友，因为妈妈会跑去跟她朋友说不要带坏她。
手机还在一直震，信息也不断刷着屏。
【妈妈，出去玩我会给你每天报平安的。】
她深呼吸几口气，向来怯懦的眼神里染上一丝坚定，抹掉脸上的水意小跑着回宿舍。
日子很快就到了出游那天，她妈妈被叶哥哥劝住，总算是同意了。
两人下了楼只见林疏月也拖着行李箱在楼下，她们有些奇怪地问：“疏月，你不是说你开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