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鹦鹉似乎有些瑟缩地挤在最里头的角落位置,扑腾扑腾的又是掉了几片黑色的羽毛。
“可怜,都饿的又掉毛了,我去给你拿点谷物吃,你别着急。”说着,乔清疏就是直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
呜呜呜,不着急,它就知道自己要跟的这个人类女人是个好人,咕!
黑乌鸦感动的眼泪汪汪,可下一秒就不敢动了。
我很着急咕咕咕!!!
你快回来呀——!
裴周妄在看乔清疏朝着屋里走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到笼子旁边,他的身形高大,阴影正好的落在了鸟笼里,遮盖住了某个鸟的全部身躯。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搭拉在了笼子的边缘处,似乎是在轻微摩擦着铁栏杆,可下一秒,那栏杆竟然微微凹陷。
而在它屏住呼吸的那一刻,那白到有些病态的指尖轻轻地晃了晃笼子,更是把笼子里的它吓得浑身炸毛的,疯狂颤抖。
裴周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自己甚至还没多说些什么话,那家伙就将自己吓得够呛。
刚刚不是胆子还挺大的么。
还想告状。
‘就是!就是!臭鸟!臭鸟!’
‘丑鸟要告状!要告状!’
‘妄妄好!鸟坏!’它们极为擅长火上添油,就怕这火烧的还不够旺。
对上裴周妄从浅笑到毫无表情,再到晦涩冰冷的神色,秃毛乌鸦瑟瑟发抖的留下某种名为悔恨的泪水,再是从腹腔里发出了几个微乎其微的咕咕声。
不是,这家伙怎么光盯着自己薅羊毛,咕。
“……你最好只是一只鹦鹉。”裴周妄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但它哪不知道,这家伙绝对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在警告。
警告自己不要暴露出任何的异样——!
它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鸟生无望了。
以自己目前羽毛尽失的样子,别说求偶,甚至会被母鸟踢出群聊。
黑乌鸦看着恹恹的。
可那女人都和天灾生活在一起了,难不成还不知道裴周妄是什么存在吗,至于三番两次的警告自己甚至恐吓嘛——
鸟也是有鸟权的,咕。
可就在这样的想法出现的下一秒,它便戛然而止了。
它浑身发麻发凉,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不敢去细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