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而裴周妄也发现了，那伪装出来的面容，梦魇现在都懒的用了。
或许梦魇是认为人类到了眼前这种地步都对目前的情况一清二楚，压根不需要他耗费力量去塑造什么虚假人设——
而且，既然是献给伟大的存在，那当然要原汁原味地献祭。
梦魇压根不会认为乔清疏不知道这是污染区，不知道自己深陷危险。
“’……我怎么看到了我自己的脸？”乔清疏有些惊悚。
裴周妄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出现大bug了。”
他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他也不知道乔清疏会不会相信。
“……算了，看电影就应该丢掉脑子，无所谓了。”乔清疏费劲地想了一下，实在是有些无厘头，便是将脑子丢掉了。
裴周妄微微沉默。
修女甚至还准备了衣服。
两套洁白的裙袍似乎还绣着精美而又绚丽的黑色花纹，他们干干净净地放在温泉旁边，等待两个祭品换上。
如果不是两个人触犯了禁忌，修女他们没有打算这么快的就将他们献祭。
乔清疏纠结了一下，还是换上了。
而裴周妄也在慢条斯理中褪下了身上，一面露出了自己良好的身材，一面则是抬手缓慢的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
明明同样是白色的祭祀服，而他扣起动作的样子看着格外优雅，就像是神明降落于人间的神使一样。
门口外盯梢的修女在看到两人听话地换上衣服之后，脸上划过满意的神色，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更为安静的神殿。
神殿周围空空荡荡，有的只有正中间摆放着的那极为高大黑色雕塑。
黑色的非人类雕塑低垂的眼眸就像是注视着自己的衣摆，比起外头几个张扬动作的雕塑，面前的这个雕塑要比那些都来的更加端庄，更加充满神性，也同样的更让人害怕。
乔清疏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雕塑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当她仔细去看时，却发现雕塑的眼睛分明是朝着地下看的。
就在乔清疏想要开口说话，她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视野一黑，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地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可嘴巴也被堵上了。
雕塑似乎拟人化的略住了她的腰，剥夺了她的五官。
乔清疏睫毛颤抖。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剧情！！！
他们祭拜的哪是什么神明，就算真的是神，也一定是邪神！！！
张扬的触手看着极为恐怖，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末世降临，雕塑那张脸也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那是一张分明同裴周妄有八分相像的脸——
只是对方的头发更长，眼睛更黑，面容更为冰冷无情。
从裴周妄的角度去看，分明的那雕塑降临了“祂”的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