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瞄了一眼,收声,不动声色地扭头,挪回关桥身边,静观其变。
不是,她歪头皱眉,这一幕是不是有点眼熟啊,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吧?酒吧、卡座、把人抗走。不过当时没有在“NightJob”,而是跑去夜店看男模了。
林听晚看见季琛,没有任何惊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能猜到他刚才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多半已经到酒吧门口了。
但这不重要。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杯子里的酒已经被她喝完了,她含了一颗冰块在嘴里,冷着脸,把冰块咬得嘎嘣响。
隔着一张矮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无声暗流涌动,仿佛对峙。
但是季琛觉得,他没立场也没理由质问她任何。
这几天,像有乌云一样笼罩在他的头上,无论他怎么走,太阳都总会被遮住。
林听晚的眼睛映着不断闪烁的彩光,像夜里沉静的湖。所有汹涌都被锁进深不可测的湖底,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水光,如同结冰湖面上最后的月色。
静静回视。
看见他的这一刻,她做了决定。
第54章兜底不喜欢了。
“我要离婚。”
刚踏进二楼休息室,林听晚就扔出这句话。她背对着季琛,肩膀都没有抖一下。
季琛眸色一暗,面上冷静,实则慌得连门把手都差点抓不住。
平地惊雷,窗外树梢枝头的鸟雀扑扇翅膀飞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须臾间,林听晚坠入沙发,后背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季琛的膝盖抵在她身侧,撑在她上方的臂膀肌肉紧实,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道,强势地侵占她的全部呼吸。
季琛低嗤,低头看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他宽大的手掌不忘护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掌撑在她耳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依然小心控制着距离,不压到她。
林听晚恼怒,试图推开他,纤柔的手抵在他的胸膛,触到丝质衬衫下紧绷的肌肉。像被烫到一般,她猛地缩回手。
"让开。"她抬脚用高跟鞋尖抵住他膝盖,丝缎裙摆擦过他的西裤发出窸窣的警告声。
季琛不但没让,反而按下她的膝盖,将她禁锢住。
膝盖被别开,林听晚感受不到他的任何重量,却让她动弹不得。她强装镇定,直直迎上他的视线,冷言冷语,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意思:“北欧的资源我可以给你,然后我们两清。”
“两清?”季琛低喃,眼神暗了暗,无声无息地探入她的眼底,试图看穿点什么,“谁和你两清。”
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唇边摩挲,嗓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尾音,在房间里来回荡漾。
“不然呢?这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吗。”林听晚面无表情,偏头躲开他的手,“你知道这场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别陷太深。”
头顶的吊灯在他身后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的轮廓被一层朦胧的光晕笼罩。林听晚差点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慌乱、隐忍、同她较劲。
似暴风雨前的海面,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季琛的呼吸错乱几拍,身体微微僵硬,伸手掐住她的双颊,掰过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只是权宜之计?”反复咀嚼她的字眼,心口像是被刀扎。伤人的话她这几天对他说了很多次,不管多少次,依然能拉扯出血淋淋的筋骨。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不信。”
热浪拂过,吻落下来。
季琛的唇带着凉意,强势地覆上她的。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凶猛,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在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八个小时的时差、铺天盖地的风雪后,得到安放。
林听晚瞪大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