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迟疑,不是很确定。林听晚确实有一个常年混迹在海外的哥哥,不过她以前听说她那个哥哥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混又浑。
但是这位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啊。
不只是看起像个人,还是个极品帅哥好嘛。
难道她听说的版本不对?
“那个人是季琛。”裴清临说,“不是她哥。”
他目光笔直地落在季琛身上,疑惑不解的情绪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不悦。
季琛看起来和林听晚的关系并不陌生,甚至有点熟悉的亲密感。裴家和季家关系不错,
他以前也见过季琛几次,但他从来不知道,林听晚和季琛有这样亲近的关系。
池暮回忆了一番,想起来了:“季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听说过。”
在他爸爸那一堆商界杂志里,他好像看见过这个人,据说是个狠人。还挺穷凶恶极的,心思难猜,很有手段。
“那也算哥哥吧。”古月说,“枝枝的姐姐是季琛的弟媳,所以枝枝也算是季琛的妹妹。”
关桥被管家带来的人扯开之后,甩开对方的手,抚了抚乱掉的裙子。本来还想和林听晚互骂一顿,结果抬头看见季琛,愣住。
错愕顷刻间将她覆盖,她草草收回迈出去的脚。
他怎么会在这儿?
林听晚坐在地上,双颊被季琛禁锢,听见他的话,瞳孔微缩,回过神来。
快、快递?
他亲自把快递带过来了?
那里面装的可是……他怎么过的海关……
他不会真的开箱……了吧?
她胡思乱想,纤长的睫毛轻颤,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细想。
季琛拉她起来,俯身扯了一下她皱起来的裙摆,指腹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腰臀。酥麻的感觉如电流,林听晚的后腰猛地缩了下,差点没站稳,抓住他的小臂。
“干什么?”他挑眉,恶人先告状。
林听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不好发作,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
这里人太多,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季琛扣着她的手腕,往外走。林听晚抬头看见关桥那张充满困惑和不爽的脸,在对方同她对上视线的时候,得意地朝她吐舌做了个鬼脸。
气得关桥抓了抓头发,叫了两声。
见人要被带走,古月忧心忡忡:“完了……枝枝不会被他狠狠收拾一顿,骂哭什么的吧?”
池暮说:“不至于吧?”
古月觉得很至于,反问他:“你们没看见枝枝刚才看到他的表情吗?立马就变乖了,她什么时候乖过?你们见过她这样吗?见过吗?”
她叹气,“我可怜的枝枝。”
裴清临盯着朝门外走的人,垂在身侧的拳松开又收紧。
走到门口,林听晚无意间和靠在门边的男人对视一眼。只一秒,她视线飘走,被季琛拉着走远,彻底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方隐年一脸看戏的表情,吊着眼尾,浪荡又玩味。看清林听晚的脸,他像是突然发现惊喜,愉悦地挑了下眉。
是她啊。
他见过这姑娘,在屈炀的酒吧。她当时拎着酒瓶,要抡岳家那个废物少爷,被季琛拦下了。
太牛逼了,他印象深刻。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离开宴会厅,林听晚被季琛逮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松开手,他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手机,没管她,也没说什么。
林听晚也没有问,转身往里走了点,站在男女卫生间中间公用的洗手池跟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有多狼狈。
抬手整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她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下手真重。”
发型毁了不说,还拔掉了她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