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个小珺无法回答的问题，她的眼睛被烧得干涩，更加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没有最好。”小珺顿了顿，低下头，“只有最适合。”
她不傻，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当然能感觉到薄晋琛喜欢自己，但是那种喜欢具体是什么样的喜欢，能持续多久，是否心血来潮，是将她当人还是消遣，都还未知。
她也喜欢这份“喜欢”，所以才能投入地和他做爱，但她不想探究这份“喜欢”的构成，因为她觉得他都未必知道。
因她一句最适合，薄晋琛半晌没做声。
也没再步步紧逼，伸个懒腰站起来，“先不走。你烧了一晚上我就照顾了你一晚上，车程一个多小时，你以为我是机器人不用休息？我要是开着车睡着，和你死一起了怎么办？”
他说得渗人，小珺体温都因他这句话凉下来不少。
薄晋琛掀被子躺到小珺睡过的位置，将她一并圈进怀里，“发烧就是要睡觉。”她动弹了一下，被他按着，“别想趁我睡着自己打车跑回去。”
“我不会。”
“你不会？这话谁说都行，唯独你说没有可信度。”他拍拍她屁股，“吃粒药。”
小珺支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水杯顺了粒退烧药下肚。
薄晋琛环着她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她背对着他，用一个紧密又古怪的姿势协助他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是上身的毛衣。
脱完了两个人都有一点感觉，但是没有心情或者力气做那些事，因此只是隔着底裤磨蹭了彼此的性器，然后偃旗息鼓地静静相拥，先后入睡。
小珺睡前吃了药，醒过来烧就退了，眼神都看上去清明许多。
他们明明是抱着睡的，醒来却没什么话说，薄晋琛翻身打客房服务电话叫了些吃的，随后就进洗手间刮胡子洗澡。
回去一路上都开着车载音乐，小珺低头扣手机，回室友，也回蒋南。
到了校门口临下车，薄晋琛打开车窗叫住她，“我想了想，你说得对，合适很重要，你遇到个合适的不容易，假期剩下这几天我不会联络你，但是寒假刚开始的第一周，你要听我安排。可以吗？”
他们的关系到十二月底就结束了，寒假却在一月份开始，他这样说，就算是采纳了小珺最初的解决方案，从一月借了七天给他们的三个月期限。
“可以的。”小珺点点头，“谢谢。”
他的眼睛被墨镜藏起来，辨不清情绪，“不用谢，十一之后我会很忙，我不找你你也不用来找我。”
小珺又点了点头，趁周围没有行人，上前准备给他例行的亲吻，他好像没注意到。
车子发动，关上了车窗。
她愣了一下，手机及时地打进蒋南的电话，她接起来，在后视镜里转身回了学校。
小珺的确惊讶薄晋琛就这么“大方”让出了她的时间，毕竟她的时间被他买下就是他的，虽然平时他也会忙得晾着她一连好几日，可那和蒋南在这情况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隔天一早她就知道了他如此大方的秘诀。
小珺来月经了。坐在马桶上，内裤小小一滩深红的血。
上个月因为吃短效避孕那件事，被他知道了她现在的经期在月初，想不到又被他记住了，不但记住了，还拿来送了她个“顺水人情”，然后她还谢谢他来着。
真坏啊，这男的。
她松了口气，为他昨天的轻易离去找到了缘由。
随后气呼呼心想，他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决定和判断吗？就算她去年一直很准时，难道今年就不能稍微乱套一下吗？
哪来的自信预测她的经期，弄得像个很了解她的世外高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