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眼前昏晃得厉害，脸颊传来冰冷的凉意，严城用指节蹭过了我的脸颊，指间一片水色湿漉。
我这才迟钝地发现。
我又哭了。
该死的泪失禁。
我猛然抓住他的手，不顾严城的体温有多么冰人，颤抖着问。
“破产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努力平静了声线，嗓音里却还带着止不住的软哑哭腔。
“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说？”
严城垂眸看我，瞋黑的眼睛里无澜无波。
“楚氏不是要向霍家求合作？”
不愧是他。
精准的残忍，钻心的痛击。
他总能找到我最害怕的，一一施予给我。
但我也在彻骨的冰冷中发觉，严城的脸上，似乎还不是日后那掌控一切的极致冷漠。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胸腔的狂跳。
我险些以为。他也重生了。
前世，严城为了报复我，逼楚氏破产，害我爸身亡，看我哥下跪。
让我家破人亡。
这一世，他还没有十年后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能力。
却已经开始拿破产来威胁我。
我不想……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神色怔恍，忽然蹙眉：“唔……！”
分心的思绪被迫回神，瘦白的下颌传来闷痛，我被捏得发出痛哼。
“在想什么？”
严城的语气和他体温一样冷漠慑人。
“说话。”
是了。
在他面前，哪怕一点分心都不被允许。
严城的控制欲，强到堪称变态。
这点倒是从来没变，和十年后一模一样。
我狼狈地撇开视线，还伸出手，努力把敞开的衣襟拉拢。
“不是我，你认错了。”
故作冷淡的话没说完，我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呜！”
胸前的脆弱忽然被捏住了。
软尖被长指重重挟紧，没消退的薄红再度明艳，诱人可怜至极。
“不是吗？”
严城嗓音平静而冰冷。
“腰都自己抬起来了，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