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金栎的情况很了解，但这件事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是九岁那年认识金栎的，那个时候金栎跟着大人搬到他家隔壁，已经是一个富家小公子的形象，在学校接触之后，他才知道这个转学生的内在根本不是什么小公子，而是小混子。
纪春彦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知道对方也并不需要这个。
他想了想，提议道：
“要不要回学校看看？”
金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会儿，才露出和平日一样的痞气笑容：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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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中学是市里有名的私立，初中部跟高中部连在一起。纪春彦从iCloud里翻出自己的毕业照片和身份证给门卫看，借着看望老师的理由，拉着金栎混进学校。
为了遮掩一头张扬的红发，金栎头上戴了顶棒球帽，两人穿过熟悉的校园，在高中部实验楼外面的一个监控死角停下。
不远处就是操场，还能听见上体育课的学生在玩闹，夏风将周围种植的栾树吹得沙沙作响。
“还记得这儿吧。”
“。。。。。。那当然。”
金栎：“你老实说，那天是不是你的初吻？”
纪春彦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承认的，他必将上学时树立的“不缺乏追求者的冷漠酷哥”谎言人设圆到生命的尽头。
“。。。。。。初吻个屁啊，不是。”
“那你初吻是跟谁？”
“小学时候追我的一个女生吧，隔壁班的。”
“哦。”金栎说着，将他推在身后的墙上，“就你当时那反应，我怎么不太相信呢，嗯？”
“那是——”
金栎不容他辩驳，低头吻住他的双唇，将帽檐侧过来遮住两人相贴的脸，纪春彦刚编好的理由都被他的吻给搅乱，也就略过这茬，顺势揽住金栎的脖子与他吻得更深。
“唔。。。哈啊。。。唔。。。。。”
金栎闭上眼，专注而投入地亲吻自己的好友，想起他当初和自己的那个玩笑般的吻也是在这里，一时间便来了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与同性接吻，还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当时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没想到之后能变成今天这么亲密的关系，他与纪春彦在故地拥吻，光是回想着好友当时青涩的样子就已经硬得不行。
纪春彦吻着吻着就感到棍子般的玩意儿顶在自己身上，金栎在他耳边哑声说道：
“去厕所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