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泞捂着脖颈,她冷声道:“你们这些人?都怪无趣的,果然还是余暮寒更好玩些。”
她是娇惯坏了的,现在水峰可活得好好的,她哪里能听得进?去沈素的警告。
在沈素对水泞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白?余十分突然地将她提了起来,她将水泞摁在了她腿上?,手掌扣住她露在外面的腰肢,掌心紧紧贴着柔白?的肌肤,她身上?灵力?瞬间运转。
她是一宗之主?,水泞在她掌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望着白?余:“你做什么?”
别说是水泞,就连沈素和卫南漪都惊住了,那丁点对水泞的不?满被白?余奇怪的举止冲淡,卫南漪跟白?余打交道这么多年,都不?太明白?白?余要做什么,她轻声喊了声白?余:“白?余师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感受到了水泞的惊慌失措,感受到了卫南漪的讶异,白?余依旧孤行己意。
她还是没有松开?水泞。
白?余很突然地抬起头,而后突然冲着卫南漪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卫南漪的安排下要对水泞有所行动一般。
可是卫南漪还什么话都没有跟她说。
白?余也没有留给卫南漪反应的余地,她收回了目光,目光重新落在了水泞身上?,指腹在瞬间点上?了水泞泛红的脖颈,淡淡道:“水泞姑娘,你没听懂吗?你再靠近余暮寒跟自掘坟墓没有区别。”
水泞在白?余怀中不?自然地动了动,她僵着一张脸,嘴上?是半点下风不?肯落下,她瞥了眼沈素,又瞪了眼白?余:“我是准备挖个坟坑,可埋谁进?去就不?一定了。”
她摆明了还在嘴硬,可白?余好像听进?去了,还听得非常明白?了。
她很认真地道:“既然水泞姑娘不?听忠告的话,还要一意孤行接近余暮寒的话,那说不?定会将我们今日谈话泄露给他,这可是件坏事,毕竟这事还跟我有关,姑娘害了我不?要紧,害了寒枫林还是很要紧的。”
白?余像是因为这件事头疼不?已,她脸上?露出?两分思索的神情?,大拇指指腹在水泞脖颈处泛红的肌肤上?摩挲:“你应该还不?会传音之术吧,不?过就算是会也不?要紧,封了你天?葵穴,就算是传音术也用不?了了。”
她声音刚刚落下,那指腹就彻底摁了下去,指尖莹绿色的灵光颤动,源源不?断朝着水泞喉咙处钻进?去。
“你……”水泞刚冒出?一个音,声音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她惶恐不?安地瞪大了双眼,刚刚还在戏耍沈素和卫南漪,这会儿忍不?住朝着卫南漪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卫南漪在惊讶于白?余的所作所为,她喊住了白?余:“白?余师妹。”
白?余抬了抬眼眸,面不?改色道:“沈夫人?放心,我不?伤她,我只?是让她不?能通风报信而已。”
可……水泞刚刚应当只?是开?玩笑而已。
白?余没有停下,她在种下一个咒印以后,又给水泞种上?了四道完全不?同的封语术,可以说将她会的所有封语术都用上?了,在确定水泞彻底不?能张口以后,白?余这才松开?了水泞,只?是水泞却没有从她腿上?下来。
水泞僵直了身体,梗着脖子,不?断地张合着她的小嘴,在发现彻底出?不?了声以后,向来以捉弄人?为乐的小魔女红了眼,她死死地盯着白?余,那双眼里满是怨恨,仇视,忽然间龇牙咧嘴地朝着白?余扑了过去,一口就咬在了她脖子上?。
白?余皱着眉揪开?她脑袋的时候,脖子已经被咬破,鲜血顺着牙印流了出?来,她也不?是很在意,指尖轻轻一抹,血就止住了。
她看着哭天?抹泪的水泞:“别哭了,等着……等着……”
白?余其实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她抬着眼眸望了眼沈素和卫南漪,这才心中有了答案,她说:“等着沈夫人?杀了余暮寒,我再给你解开?。”
沈素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只?是话几次到了嘴边,硬是一句都没有张开?口。
不?是沈素失语了,只?是白?余的行径让她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站在沈素她们身后的狐三白?,憋着笑望了眼水泞,问着白?余:“白?宗主?,你确定你解得开?吗?”
他要是没有数错的话。
白?余给水泞种了五种封语术,两种封禁术,加在一起就是七种术法,依着妖族对术法认知的有限,狐三白?听都没有听过这么多封印术。
白?余思考一会儿,才说:“应当是可以的。”
听到白?余犹豫,水泞哭得更凶了。
若不?是白?余还摁着她的脑袋,她怕是还准备咬上?白?余两口。
卫南漪看了眼短短一会儿就已经将眼睛哭肿了的水泞,她不?太确定地问着白?余:“白?师妹,你该怎么跟魔宗宗主?交代?”
“为何要交代?”白?余理所应当道:“只?要你们不?说,他又不?知道是我干的。”
沈素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水泞现在只?是哑了。
她还有手,她还能写。
她还有腿,还能带着水峰来指认白?余。
而且各宗术法还是不?太一样?的,水峰跟四大宗打交道这么久,难道会完全看不?出?端倪,除非是水泞不?暴露她哑了的事,那还有可能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