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卫仙子的女?儿,卫仙子那样温柔慈悲的人,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儿。”
“一看?你就修炼没超过四十年吧,卫仙子就是卫南漪啊,临仙山上一代的大师姐,曾经的天秀榜第一,还坐稳了第一的宝座超过五百年,还成功在第一的位置上待到了超出年限,她们那一辈的天才们,天秀令牌上都有她的名字。”
“这么厉害,为何现在没听到名姓了?”
“好像是失踪了,也有可能是死了,修士会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
“你们临仙山的人怎么不吭声?”
“江绪的确是卫师伯和江谙师伯的女?儿,卫师伯和江师伯都是极好的人,江绪……江绪师妹,实在是……实在是不像她们的女?儿。”
“她不是盛宗主的徒弟吗?会不会是盛宗主教?得不好?”
“不得侮辱宗主!”
“……”
“我真是倒霉,居然跟她在一个莲台。”
沈素知道?江绪的名声不太好,倒是不知道?她名声已经差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就连临仙山的人都耻于提起江绪名姓。
她不用灵耳都能听见的,卫南漪和江谙自是也能听见。
沈素越发笃定江谙就是刻意而为,他就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对江绪的谩骂声,这样她心中能够痛快许多。
只?是卫南漪听了该有多难过。
沈素刚想出声打断他们,没想到有道?声音先她响了起来。
“江师妹并不似你们所说的那样,你们从未跟江师妹接触过,又怎知她是怎样的人,外?面传的事有许多,难不成每一句都要?信不成?”
那是……白箬衣的声音。
沈素顺着声音望过去,她没能如愿在人群中翻找到白箬衣。
听她语气,她显然是向着江绪的。
这让她不由得为江绪松了口气,江绪在临仙山中处境纵然不算太好,但有白箬衣这个师姐愿意替她说话,还有盛清凝和江蕊平护着,更?有弱轻日日陪着,肯定也不会算太差的。
这应当也能给予卫南漪一份安慰。
只?是很?快就有人反驳白箬衣了。
“白师姐,大家不是都说江绪是疯子吗?你们临仙山的弟子不也这样说吗?”
这时候木莲台上出现了沈素的名字,沈素被木莲台灵力托着,整个人开?始朝上浮起,身体出现在了高?位,视野也更?开?阔了些?,她终于是如愿在人群中找到了白箬衣,她的身侧站着余暮寒。
余暮寒脸色并不算太好,看?着有种有些?失血过多地虚弱感。
白箬衣一如她见过的那几次一样平淡从容,她先是轻轻睨了眼刚刚开?口的临仙山弟子,这才悠悠道?:“人人都有生气发脾气的时候,她不过是跟余师弟发生了矛盾,产生了分歧,一时昏了心这才下手狠厉了些?,难不成你们发上两回脾气就能算疯子了?”
“那日余师弟也没有留情,你们为何只?说江师妹,不说余师弟,真要?算来,那日的赢家还是余师弟呢。”
虽说是江绪先下的狠手,可余暮寒也没有收手,他甚至在两日拼死相搏的时候赢了江绪,岂不是江绪伤得更?重。
她们却人人都拿这件事说江绪,这怕是跟江谙也脱不了干系。
谁都没想到白箬衣会拉低余暮寒来替江谙解释,就连余暮寒都没有想到,他不太满意,猛地扯住了白箬衣:“白师姐,你怎么帮着她说话?”
白箬衣脸色变了变,她声音变轻了很?多。
沈素展开?灵耳,才算是将?她的话听清楚。
“余师弟,大家都是同门,你和江师妹纵然有些?恩怨也该化干戈为玉帛,一致对外?才是,怎好顺着外?人来指责江师妹,你不是常说你是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抓住一件事不放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余暮寒惨白的唇色更?淡了点,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素在木莲台上落了下去,人群中对江谙的议论声分明是小?了下去,可弱轻的脸色更?难看?了点,木莲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她悄无声息地往弱轻那边靠了点也无人察觉,她将?玉笛再次拿了出来,传音给弱轻:“弱轻前辈,你怎么了?”
弱轻却没有回答她,她只?是盯着白箬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理人,沈素也只?好将?玉笛收了起来。
卷轴上的名字一个个飘出,沈素居然又在木莲台上看?到了熟人——林青绮。
林青绮的伤已经愈合了,不过脸色比较差,就连踩下去的脚步都还有些?虚浮,看?着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