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蔺谦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手摸进他的腰肢。
冬天,暖气开得足,但俞翊航身上却依旧是凉的,捂着才会热。
“你怎么这么娇气?”
俞翊航被亲得迷糊,但是听得出是在说他不好,反驳道:“这不能算我的问题。”
蔺谦哄着说:“好,不怪你。”
伸进衣摆的手往更危险的地方去,俞翊航抖了抖。
“不,不行……”
窗外还是大亮,这太过了。
随着他的话落,身上的人动作真的停了下来。
蔺谦的视线和他对视,像一汪深沉的湖水,将他尽数包裹。
“你现在就可以走,选择权在你。”
他的手腕被拉过头顶,松松的握在他的掌心,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挣脱下床。
床头的翻页时钟一张一张的翻过,时间在二人对视中溜过。
良久,蔺谦感觉到手心下的腕子滑了出来,他的心也跟着一空。
不等他眼里染上风暴将人重新捉回,一阵目眩之后,紧跟着他身体一沉。
竟是俞翊航压在了他的身上。
开玩笑,俞翊航心想,他好不容易才得知蔺谦也同样喜欢他,这个时候他怎么能退缩。
他望着那双桃花眼,说道:“我选择你。”
爱情里,直白和永远忠诚是难得的特质,
俞翊航有着直白,而蔺谦有着忠诚。
两个月后。
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像是抖落的糖霜。
俞翊航穿得严实,北海道的风不算锋利,但是他的身子也受不得几次寒风。
他站在雪间的木屋前,一排憨态可掬的企鹅在他面前摇摇摆摆的走过。
闲来无事,他数了数,竟有二十来只,排着队往不远处的海里扑腾过去。
等最后一只企鹅也消失在视线里,一辆雪橇车风驰电掣般停在了他的面前。
俞翊航的视线在喷着热气的驯鹿停留了几秒,又转到雪橇上戴着防风目镜的人身上。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夹克,黑色的毛绒帽将他的皮肤衬得雪白,又比这漫天满地的雪要粉。
蔺谦一把摘下目镜,露出的桃花眼,是这天地间最夺目的存在。
“上车!”男人兴奋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少年。
俞翊航扶着他伸出的手,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你哪找来的驯鹿?”
“半个月前空运来的。”蔺谦给他戴好防风目镜。
半个月前,正是他们刚来日本的时候。
原本是来谈业务的,处理公事只用了两天,剩下的时间全由着蔺谦变着法子带俞翊航玩。
从东京到大阪,从宁草到千叶,从神户到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