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县所在的广业郡,与相邻的南阳郡同属江州。广业郡内的红枫山远近闻名。红枫山上的红枫观,曾经拥有数量众多的善男信女。以前,每当红枫观的晨钟敲响,都会有大量信徒带着贡品上山。这些人要么来许愿,要么来还愿。观内主殿怡心殿内的神像,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信仰。不过,最近几年,红枫观的口碑每况愈下。原因便是新任观主红枫山人突然更改道号,换成了不那么吉利的红棺山人。这位曾被红枫观寄予厚望的领头羊。不知何种原因,八年来性情大变,愈发的冷漠和暴躁。上任观主没多久,她便立了一条新规矩:男性香客,不得上山。观内的男弟子们地位更是卑微,基本同打杂的无异。谈经论道,讲课授法等与修行有关的事宜,他们连边都挨不上。红棺山人如此行径,激起众怒,观内观外都有。曾经的善男们更是把她的道号拆掉山字,戏称为红棺人。红棺人,音同红倌人。加上观内有流言传出,红棺山人八年前曾经生了一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身份不详。更是让红棺人这个戏称传播得愈发广远。可红棺山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每天我行我素,走哪里都带着一口红棺材,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附近百姓被吓得怨声载道,但官府也没办法,毕竟红棺山人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久而久之,上山的香客越来越少。这也导致有望成为楚西第一大观的红枫观如今人才凋零,隐隐有泯然于世的趋势。陆天明对于红枫观的了解,止步于此。大部分还是吉乐说给他听的。此刻,陆天明正和吉乐坐在红枫山脚下一处茶摊旁休息。申申带着毒鼠帮的孩子们去了车马部。孟知言和老杜这对主仆则被安排在了安昌县等待。所以茶桌旁只有陆天明和吉乐二人。瞄了眼趴在桌上学喝茶的胡闹,陆天明问道:“小乐乐,你真有把握,那红棺山人一定会让我们上山?”吉乐苦着脸:“一定会的。”“既然能上山,鲁广人女儿的事情就有的谈,你表情怎么那么难看?”陆天明疑惑道。吉乐叹了口气:“哎,别人上山,估摸着有得谈,但是我们山上,那是一定没得谈”陆天明诧异,这是什么道理。能上山,却一定谈不了,那又为何一定会接受他们拜访的请求?见陆天明不明所以,吉乐解释道:“红棺山人确确实实生过一个孩子,并不是谣言,而她性情大变的原因,便是这个孩子,或者说,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咯噔——!陆天明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梗住,隐隐察觉到了不妙。吉乐继续道:“在詹家镇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仇起川和胡仙儿都很忌惮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小师叔逍遥道人。我这小师叔,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加之剑法奇高无比,所以年轻那会有不少女人:()瘸子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