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的声音充满了挫败和压抑的怒火。
“初步看……是药物中毒！他吃的药……被人调包了！法医正在做毒理分析，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投毒！”
“投毒？！在你们眼皮底下？！”
林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强烈的质疑和寒意。
“看守呢？监控呢？这怎么可能？！”
“他妈的是我们失职！我们有责任！”
赵宏的声音嘶哑，带着痛苦和巨大的压力。
“监控死角？内鬼？正在彻查！周郑民书记已经派人下来督办这事了！丢人丢到家了！”
林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愤怒无济于事：
“死前……交代了什么没有？”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交代了！但也他妈没交代完！”
赵宏的语气充满了不甘和憋屈。
“他承认了临溪钢铁厂的大部分烂账和违规操作，也承认拿了巨额好处。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问他钱最终流向哪里，有没有更高层的授意时……他整个人突然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法？”
“恐惧！极度的恐惧！”
赵宏描述着，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他脸色刷白，浑身发抖，嘴里反复念叨‘老板……老板……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他们会……他们会……’，那眼神……就像见到鬼一样！”
“我们反复安抚、施压，但他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都不肯吐了！嘴闭得比蚌壳还紧！然后……然后就突然发病了！医生还没到，人就不行了！妈的！”
赵宏重重喘了口气：
“到死……他也没说出那个‘老板’是谁！线索……就这么断了！”
电话两端陷入死寂。
林川能听到自己心脏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郑国华死了。
被精准灭口。在专案组的核心看守之下。
“明白了。”
林川的声音异常低沉，仿佛淬了冰。
“林川同志，”赵宏的声音带着一种寻求同盟的急切。
“这事太邪门了！背后肯定还有大鱼！我们现在压力巨大，省厅、纪委都盯着……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毕竟他和周书记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