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讥讽韩归眠,“总比你敬仰的亲哥哥,亲自陷害你好吧。”
见韩归眠的神色,刹那间变得难看,羽梨心底的不快,也就消散许多。
她笑起来,将自己从柏凝这里受到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韩归眠身上。
“你和旁人不同,你的好哥哥,可是恨不得你立即去死呢。”
韩归眠脸色大变。
她阴沉地看着羽梨,默不作声地,从葫芦里面,掏出一个带着电光的东西。
“看来水牢里面加盐,效果并不好。”
她说着,便打算将手中东西,扔进池子里面。
“稍等。”
柏凝抬起手,制止了韩归眠的动作。
她突然动手,叫刚刚还处于嫉妒之中的羽梨,像是吃到糖的小孩子,立即又欢喜起来。
“师傅,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喜悦在她面上洋溢着,每一个人,都能够感觉到她此时心情颇好。
韩归眠见状,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你说过,不干涉的。”
“是,但现在,我的问题还没有答案。”
柏凝捏着韩归眠的手,其实并没有用力,只是表明态度而已。
韩归眠闻言,视线在柏凝身上、手中宝物上游走流连,到最后,恶狠狠将宝物塞回葫芦里面,大步朝外走。
“你问,你问完我再进来。”
摆明了是不想管这里面的事情,怕自己一时脾气上头来,局面无法控制。
柏凝明白韩归眠的意思,也就没有追上去。
而是转过身,看着已经沉浸在幸福中的羽梨。
“所以,我要去哪儿才能救人?”
“师傅,你要救的人,是花栖枝吗?”羽梨还是没有回答,反倒顾左右而言它:“一定是吧,毕竟韩绛蟾亲口说的,是在生死海遇见的你。”她的面上闪过嫉妒,“你和花栖枝这些日子以来,都住在一起?她现在是你什么人?还是宿敌吗?又或者说,已经不再是宿敌,而是比宿敌更重要的人?”
嫉妒的火焰在她眼底燃烧着。
名为独占欲的情绪,不断蔓延,让柏凝轻而易举地看懂。
“这和你无关。”柏凝说。
“师傅,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说怎么救她。”
“……我要救的人,是花栖枝。”柏凝说。
“那她现在,是你什么人?”
羽梨穷追不舍,显然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柏凝睨她一眼,而后道:“朋友。”
“朋友?你和她怎么会是朋友?”羽梨惊讶不已,“你和她应该不死不休,老死不相往来才对,为什么你又有了朋友!”
她双眼死死注视柏凝:“师傅,你骗我得对不对?”
而柏凝,沉默的双眼代替一切回答。
看得羽梨心死。
她半晌后,在水牢里面笑起来。
身形颤动,锁链随之抖动。
她收敛了所有的阴暗情绪,笑得甜蜜,看向柏凝:“既然是师傅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如果她有难的话,我自然要好生想办法。”
柏凝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