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看着这一幕,心中生出不知多少波澜。
不及感叹两三句,便被韩归眠给搅散。
“原来是这里啊!”
她感叹道。
柏凝听着,有些诧异:“你来过?”
刚刚韩归眠的反应,可不像是来过此处的地方。
“我虽没有来过,不过我听人说过。”韩归眠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柏凝问。
“这附近不是有个茅房吗?我找找,据说许多大人物来这里,就为了在魔头柏凝的家门口,撒一泡——呃,出恭。”
韩归眠说着,本来较为粗俗的话,都已经说出口。
但注意到凌昭尴尬的表情后,又硬生生改口,换了一幅寻常不太习惯的说辞。
她尴尬改口,片刻后,便瞧见在巨石不远处,新搭建起来的小建筑。
“就是这个吗?”
韩归眠兴奋地靠近,语气激动:“哈,今天轮到我来标记魔头老巢啦!”
她提着裙摆,无所顾忌地往前走。
这一幕,叫柏凝五味杂陈。
韩归眠好歹也是鸿晴阁的少阁主,怎么成长得如此自由?
和她哥处处端着架子、好似翩翩公子的形象,可谓是相去甚远。
可柏凝来不及思索这些。
目前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栋新修起来的茅房。
茅房!!
修在她曾经的家门口!!
听韩归眠这语气,这些年来,那群神经病以在她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为荣?!
这些正道人士,脑子被驴踢了吧?
她死了就算了,还要想方设法地侮辱她。
她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柏凝捏着青木龙剑的手开始用力,随即,青木龙剑在她面前虚虚划过。
百米之外的茅厕,应声倒塌。
只剩一片废墟。
“你干嘛!!”
还差两步就走到茅厕前的韩归眠,不满回头,质问柏凝。
柏凝瞥她一眼,不说话,而是收回青木龙剑,孤身走进鸾鹤谷。
“前辈,您等等我。”凌昭适时跟上。
韩归眠见他俩离开,自己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毕竟茅厕都已经被毁,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跟着往里走。
可不能被扔在后边。
她提着裙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