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到罗恩冷淡地举起了手，身上的重压似乎又重了一分，就知道罗恩想听的不是这个。
“这、这是一位【冠位】魔术师制作的固化仪式……”
魔术师终究还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吓得浑身一颤，不再掩饰，哆哆嗦嗦道：
“它叫‘限制术式’，一种经典术式，可以依靠术式之中的魔法压制范围内的个人现实，表现出压制超能力的效果……”
“不过这东西用起来很麻烦，不仅要使用配套的仪式咒语和动作，还要为其注入‘魔力’——
你知道的，绝大多数普通魔术师根本没有魔力，所以使用它的材料消耗也很高……”
听到魔术师的话，罗恩顿时挑了挑眉。
他能够理解这个“限制术式”的启用方式——这东西明显就是个依靠无规则的魔力造成“神秘学影响”，临时削弱范围内超能力者个人现实的术式。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这个魔术师利用“限制术式”的时候，不管怎么看都和【能力公式】差不了多少！
而且他说过了，这是一位【冠位】魔术师制作的“固化仪式”——
这种所谓的固化仪式，和【能力公式】显然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能力公式】是固化能力模型中的一部分，而这个固化仪式是固化了一个魔法……
罗恩心底若有所思，问道：
“我之前见过一个你们【诺亚医药】的人……他靠着Lv。1的能力，就能够释放【能力公式】。”
“我想……那和这种‘固化仪式’有关，对吗？”
沉默了片刻，魔术师艰难地伸出了手，防护服的手套内亮起了荧荧光芒：
“对……那是临时的固化仪式，只要在使用这个固化的仪式魔法时，提供合适的材料作为祭品，就能够得到一个【能力公式】……”
“只不过，那不只是临时的【能力公式】，它的本质也并非所谓超能力，而是纯粹的魔术——”
他说着，指尖之上忽地投影出了一个颇为复杂的精致投影，投影上是密密麻麻的纹路，绘成圆阵。
他有些希冀地抬头看向罗恩，道：
“大哥……我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到了你们，不知道这个仪式魔法能不能买我命？”
他强撑起嘴角笑笑，低声下气道：
“这东西也是典位魔术里最贵的那一档了，我现在就把这东西的数据和我自己的使用记录和经验全部交给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让我走吧……”
“让你走？”
罗恩沉默了片刻，忽地温和地笑笑，道：
“让你走……当然是可以让你走的。”
“这个仪式魔法我也并不需要，我接下来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放你离开……如何？”
连仪式魔法都不要了？
魔术师惊愕了一瞬，然后立刻疯狂点头，像是捣蒜一样在地板上撞来撞去，把脸上擦得蹭得满是血痕。
“您问！您问！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罗恩却是笑笑，道：
“告诉我，你们和【方舟】最近在D区搞得‘能力提升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到底是怎么改造的那些可怜人，又怎么靠着他们撕开的‘空洞’……”
“这些事情，我都很感兴趣。”
魔术师没有说谎。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的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谓的‘能力提升计划’，其实只是为了完成【赫拉】的【求知实验】……”
他老老实实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