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些对盛胥枝放的狠话做的事情,下手的时候挺爽的。而所有恩怨的起源和经过,真要让刘溪宾说出来,打死他都不承认自己会做那种下黑手的事。更何况里面还牵涉一个窦文英。他知道很卑劣,他热衷于卑劣,但他就是要披着一层光明正大的皮,不承认卑劣。“何必要跟你说呢!”眼见宿星淮一副摊牌到底的样子,刘溪宾咬着后槽牙兀自忍着:“既然是小问题,阿淮,我给你这个面子,就按你说的都算了,我当没发生过!”“你们说完了?”看见宿星淮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时候,盛胥枝微笑道。“嗯。”他看着盛胥枝洁白干净的脸蛋,觉得那些话掺杂着尴尬,让人很难说出口。“他说以后不会再提这些事了,就当没有发生过。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盛胥枝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她直视着宿星淮的眼睛,认真地说:“他想一笔勾销,但我不可能。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被忘记。”宿星淮觉得自己就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谜团里:“你们能不能有一个人仔细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盛胥枝摇头:“我跟你说过了。”宿星淮蹙眉,回忆起来:“……他还在骚扰你?”平心而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刘溪宾有这种行为。但刘溪宾那样的性格,他要是真的做了,宿星淮也不是不信。“我找他说。”宿星淮转身就要走。“等等。”盛胥枝却喊住了宿星淮,“你只是说话有什么用呢,不止他,不止这些,远远不止。”她踱步到宿星淮身边:“相比之下骚扰都算是轻的了。”宿星淮难以置信,他沉声问:“到底还有什么?”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吧,就是不知道是对她的还是对刘溪宾的。盛胥枝就这么抬着头,大大方方地看向宿星淮的眼睛。他今天的出现纯属意外,不过时机却又那么恰恰好。偏偏刘溪宾没看见他,偏偏刘溪宾那么咄咄逼人。既然被他当面撞见,这就是天意吧。“很多很多呢,罄竹难书也不为过吧。”听着盛胥枝这样轻飘飘的话,到目前为止,她说的还没有一句是空话,宿星淮突然有些不忍。“到底都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他很认真地在说这句话。盛胥枝有些诧异,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宿星淮仍在茫然,盛胥枝快要笑得直不起腰来。她笑得实在肆意,宿星淮不得不一遍遍回想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可答案是没有。盛胥枝笑够了,拍了拍脸颊重新看向他:“好了,我开玩笑而已,别当真。”“玩笑?”他不确定了。“是啊。”盛胥枝双手轻松地背在身后,“都说了,刚才只是在说节目的事情。我又看着你一脸严肃地走过来,逗逗你而已。”“真没事?”“真没事。”宿星淮却停了下来:“可是刘溪宾刚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盛胥枝没被他的脸色吓倒:“他说有问题,那你问他好了。”“盛胥枝!”他是真的生气了,表情有猝不及防收起来的狼狈,也有莫名的愤怒和认真。她的大胆有时候让他吃不消,让他很不自在。“你不要捉弄我了。”盛胥枝停住,她转身,首先看到他的耳垂染上了红意,看到他镜框底下一双恼怒也明亮的眼睛。在宿星淮的注视下,她慢慢走近,看着这张她为之魂牵梦萦了许久的脸,却说:“如果你想得通,你就当它是一个玩笑。”“如果你想不通,那你就去找一个让你想得通的答案吧。”“我的男朋友那么聪明,他会知道怎么做的,不是吗?”我的星夜这一次红旭公馆之行,跟他们一起到达的还有宠物们。盛胥枝和宿星夜带来了一只漂亮的波斯猫。洪挽月和刘溪平来的是一只狗中之狗,傻中之傻哈士奇。哈士奇的出场简直太特别了。它刚从笼子里被放出来,大家都好奇看它的时候,它的大舌头一甩,不要命一样向盛枝枝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