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刚准备拿着衣服去洗漱,就见周子舒拿过新衣服,翻了起来。“周叔,你在干嘛?”“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子舒淡淡地说道。“我看温公子不像是坏人。”张成岭故作天真地说道。“你呀,看谁都像好人。”哈哈,师父夸我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良。“一夜未睡了,过来小憩片刻吧。”周子舒把床上的东西也翻了个遍,才说道。“周叔,你也一夜未睡,我在椅子上打个盹就好,你上床睡吧。”我要给师父留下最好的印象。“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张成岭把新衣服放在枕边,其实我就是想洗个澡再睡,为什么这么难。这一次他很淡定地脱下了外袍,笑话,这么脏的衣服躺在床上,能睡得着吗?周子舒一看,愣住了。“你这娃,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就脱衣服?”周子舒感觉这个孩子可能真的是傻透了。于是马上转身。师父,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善变,前世你怪我不脱衣服,防备心太重。现在我脱衣服想让你帮我取出琉璃甲,你居然怪我没有防备?我做人真的是太难了。今天也是想欺师灭祖的一天张成岭再抬头,就看见周子舒扔下金疮药,拿着新衣服关上门,走了张成岭只觉得胸口憋得慌,感觉要被气死了。算了算了,索性好好地先洗个澡,再睡觉吧。张成岭正悠哉地泡在浴桶里,就见一个黑衣人突然从窗口处飞了进来。张成岭一惊:什么人,如此大胆,白天也敢来只见那个黑衣人一袭黑衣,衣服上绣着的彼岸花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张成岭刚想出声,就见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想死就闭嘴,我就在这歇会儿,躲过了毒蝎的人,马上就走。”黑衣人显得虚弱极了,张成岭一想,既然是毒蝎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不过这声音很好听,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张成岭也不管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里,洗起澡来。哐当一声,张成岭一个没注意,黑衣人竟然倒在了地上。张成岭一看,飞快地擦干身上的水,穿上干净的衣服,将黑衣人抱到榻上。又拿着周子舒给的金疮药,替黑衣人褪去外衣,上起药来。忙完之后,张成岭才细细地观察起床上的男子来,脑海间突然蹦出来一句话: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想着想着,感觉有些脸红,趴在床边睡着了。-------------------------------------------(五)待到张成岭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嗯,看来这个黑衣美男子还是很温柔的,走之前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些,还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张成岭心里不禁对这个盟友更加有好感了。迷迷糊糊地,他就起床下楼去吃饭了。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所有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都在看自己?还有师父,师叔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们又吵架了?顾湘姐捂着眼睛偷偷看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我有意思?这时门口一阵风吹了进来,张成岭感觉有点冷,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自己只穿了贴身里衣,里裤和鞋袜,外衣不见了这时周子舒再也看不下去了,黑着脸走了过来,拎着张成岭飞身上了楼,天字一号房的门啪地一声被用力关上了。“你这娃,怎么回事?是疯了吗?怎么不穿衣服就下楼,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这成何体统?”周子舒劈头盖脸地把张成岭训斥了一顿。师父,我没有不穿衣服,虽然只是穿了里衣。还有,我没疯诶呦喂,气死我了,那该死的黑衣小子,果然是蛇蝎美人,枉我好心为他上药,气死我了张成岭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我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周子舒看着张成岭气哼哼的表情,顿时感觉心头火起。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温客行的声音传了进来:“周兄,把门开开,我给成岭送衣服来了。”周子舒这才气呼呼地去开门,拿到温客行手上的衣服又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诶,周兄,你倒是让我进去坐坐啊”温客行在门外拍着门喊道。“滚,气死老子了。”周子舒气呼呼地把衣服丢在张成岭身上。唉,临死前想做个善事,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疯子张成岭看着周子舒的表情,就知道周子舒又在编排自己,唉,今天也是想欺师灭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