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周鸡飞狗跳的场景瞬间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所有人都瞬间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透心凉。张成岭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都被凉透了。上辈子他至死都没有体验过男欢女爱,海誓山盟。其实也不甚了解师父和温叔之间,明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却可以为了彼此不顾生死的爱情。这辈子初尝爱情,却开始爱而不得。师父对着温叔当年终是留着一丝心软,心中也没有那么多俗事所扰,本就是走哪算哪,对于温叔也便没有了那么多的忌惮。又加上师父对于温叔本就有牵绊,儿时便有过交集,后面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但是自己却是从未和莫挽离有过什么交集,若真要算有,那也只有见死不救的交情。莫挽离虽然嘴上说着冤有头债有主,可是心中难免也同温叔一样,对着他们有所怨怼。自己又有何颜面站在莫挽离的身边呢乌溪这刚从河边漱口洗脸回来,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有些茫然的看向叶白衣这个临时的盟友。叶白衣看着乌溪投过来的眼神,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乌溪不要说话。“莫挽离,你说过你不会生气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张成岭微微红着眼眶说道。“呵呵。”一阵轻笑声从马车内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双纤纤玉手拨开车帘,只见莫挽离站在前室,看着张成岭笑着说道:“张成岭,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让我动气?”莫挽离显然是被张成岭的话给逗乐了,笑个不停,眼角笑出了眼泪来,似是觉得这事真的是太好笑了。“莫挽离,你的心呢?”张成岭呆呆地问道。“我的心?张公子,你的问题还真是可笑至极呀。我的心,我的心早就没有了。恩,让我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呢?是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在幽冥教?诶呀,不记得了,等你下次见到冥衣的时候,你问问他吧。如果他能活着回来的话。”莫挽离摇头晃脑的说着,显得兴奋极了。张成岭只觉得现在的莫挽离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邪魅狂狷,冰冷嗜血。在那彼岸花的衬托下更显得妖媚。温客行看得都饶有兴致,久违的感觉啊张成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有。有自己配不上莫挽离的声音,有问莫挽离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声音,也有莫挽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声音,总之什么声音都有。莫挽离看着张成岭慢慢地离开,眸光一闪,看着四周呆若木鸡的暗卫,开口说道:“怎么?戏都散场了,你们还不滚下来干正事,是准备今晚还在这里过夜吗?”冥诗等人瞬间一个激灵,忙飞身下树,准备早餐地准备早餐,收拾行李地收拾行李,瞬间忙得不亦乐乎。周子舒看着张成岭离开的方向,拉着温客行的手跟了上去。还能怎么办?自家白菜上赶着让猪拱,结果还被猪给嫌弃了真的是丢人现眼,唉。莫挽离看着周子舒和温客行朝着张成岭追去,才慢慢地起身回到马车内。叶白衣和乌溪刚上马车,就看见莫挽离一口血已经吐了出来。“小崽子。”叶白衣忙上前扶着莫挽离,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好了,嚎什么嚎,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快死了。”莫挽离虚弱地说道,本来想笑来着,结果没笑出来,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便放弃了。“阿离,让我来号号脉。”乌溪上前,刚准备拉过莫挽离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下武库的事情,有叶前辈,成岭,温客行,周子舒,还有高崇,沈慎就够了,我也算是提前卸任了。咳咳,咳咳咳咳。”莫挽离说着说着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鲜血又流了出来。“阿离,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乌溪说着红着眼眶,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这是续命的神丹,我在来的路上研制的,阿离,你先服下,等和北渊碰面就好了。”乌溪把药递到了莫挽离的嘴边,莫挽离却闭上了嘴,摇了摇头。“莫挽离,你是准备让我动手吗?”叶白衣第一次喊了莫挽离的全名,显然是气急了。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崽子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一天天就想着死去,从未有过求生的意志莫挽离看着蹙眉的叶白衣,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接过乌溪的药咽了下去。又伸手抚了抚叶白衣的眉心,叹气道:“好了,我这不是乖乖地吃药了吗?别皱眉了。”叶白衣也叹了口气,显然是拿莫挽离没有办法。叶白衣:孽徒孙天天想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