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掏出手机给祝由绪发信息:【学长,东西还了。我真是捡到的,你别误会。】【学长放心,必不给咱广播台丢脸】发完消息林泽已只觉得祝由绪这人蛮有意思的:真是喜欢管闲事,不解风情。他追姑娘也要管,跟那中年人一样,追女孩的一点技巧都不懂。殷渔回去又在qq上对林泽已表示了感谢。顺便给祝由绪发了个消息。昨晚殷渔就有感觉钥匙应该是掉在了广播室里。所以她连夜给祝由绪发了几条消息,想问问看祝由绪会不会有可能看见自己的钥匙。但是也不知道是祝由绪太忙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消息。她满心疑惑,是没看到消息么?绿青蛙:【学长,不用麻烦你了。我的钥匙找到了。】绿青蛙:【果然就是掉在了广播室附近,被昨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生捡到了。】过了一会儿,殷渔又补上了一条消息。比之上面两条情绪就不同了。绿青蛙:【学长,昨晚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吗?】一直将手机放在桌上不准备搭理的祝由绪,看见了这条消息。早上的失物招领他看见了,林泽已的消息也看见了,没回。很快祝由绪的消息回过去:【没有,东西找到了就好。】语气看着就蛮冷淡的,更何况文字更是冰凉。殷渔发了满屏幕的信息,而对方只回了一条,那么简单。这谁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件事之后,林泽已没事就会在□□上和殷渔说些有的没的,早上准时发早,晚上睡觉必给殷渔发晚安,白天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什么无语的事情,或是手边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必会和殷渔分享。总之,殷渔也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而且因为两人的宿舍距离很近,上课时在楼下遇见也成为了常态。连陆悠悠都察觉到了,说:“这人是不是偷了咱们的课表?每次都能碰见,他一个法学的,还总跟我们一栋楼上课。他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也看出来了啊。”殷渔无奈。“是啊,他这太明显了。”陆悠悠叹口气的功夫,在文科楼的台阶下又碰见了林泽已。“殷渔。”他冲殷渔招招手,屁颠屁颠跑上来。于是,又是三个人顺路,甚至于陆悠悠一个对陌生人腼腆的女孩子现在都能跟林泽已搭上腔了。“你这节课在厚学楼上课吗?”林泽已捧着本民法书,剃了个寸头。这外面的冷风吹得,陆悠悠都替他头冷。忍不住瑟缩身体,往殷渔身边凑。殷渔点点头。林泽已的性格不错,至少他能一路上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也不会有冷场,就是不知道他这嘴冷不冷。进了厚学楼里面,晨间的光照射在走道里,稍微暖和了些。待殷渔一抬头,却看见祝由绪正迎面走来。他的身影,也浸在了晨曦里。面容冷峻,一双杏眼却好看得不像话,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精灵王子,让人移不开眼。林泽已率先打了声招呼,祝由绪却深色淡然。完全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倒是陆悠悠一见祝由绪这张冷脸,就跟看见了冷美人一样。羞涩地伸出手来给祝由绪打个招呼。这是殷渔第二次在教学楼里遇见他了,难得的两次遇见,殷渔都记得清楚。她跟着叫了声,“学长好。”“嗯。”祝由绪的语气十分生硬。这让殷渔十分受挫,莫名其妙地,就不爱搭理她了。她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但如果开口问,好像会显得她很在意这件事。见也只见了半分钟吧,祝由绪瞥都没瞥林泽已一眼,与他们擦肩而过。殷渔纠结又疑惑地追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楼梯下。为什么,会这么憋屈。她憋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又憋屈明明她不该在意这点小事的。“看来学长这两天,看我不太爽啊。”林泽已无所谓地笑笑。但是陆悠悠第一个为爱豆出头,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生气,“怎么了,你怎么惹着人家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林泽已震惊反驳:“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惹到他了。反正平时在广播台大家就觉得他是挺难相处的一个人的。反正就,挺奇特的一人。”说完两手一摊,与他无关的态度让陆悠悠很不爽。殷渔内心烦躁,此刻更是讨厌林泽已说的话。她俩都没有给林泽已好脸色,直接就进了教室。接下来的一整节高数课,殷渔总是不由自主分心。不过最后她还是想清楚了,两人也许本来就不是什么很熟的人。他见到自己,本来就可以这个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