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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义也觉察到了不大对劲,低咒一声,“妈的!什么路子,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一只手将方向盘快速往右打、避免撞车,另一只手已迅雷之势探进座位底下,预备掏枪。他的上臂绷的笔直,肌肉将西服的整个肩胸撑的十分饱满,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全身上下每一块筋骨都进入备战状态,严阵以待。反而是顾昭自己仍一派从容,往那灯光处漫扫了一眼,轻声吩咐:“靠边让路。““九哥!这是咱们自己的地头!““让。我让你让,你就让。”裴子义只得依言行事,右手仍扣着那把枪,以备不测。顾昭却轻轻一哂,恢复方才的闭目养神态。下一瞬,来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丝毫未作停留。“那……那不是祁山东?“裴子义见顾昭如此礼让,既愤懑又不解。他二十出头,直肠子一根,行事简单粗暴,浸淫在顾昭身边多年,别的本事没学会,但好在练就了一副乖顺的耳朵,无论顾昭说什么,都奉为圭臬、言听计从。“是祁山东,但那车不是永达的,昨晚我们才见过。要是我没猜错,车后头还坐着个人。”顾昭道,“祁山东那样的软骨头,别说借他一辆车,就算借他一个车队,他敢半夜三更来我的地头撒野?他不要做人,他主子何笙平还要。就算不捅出点什么篓子,只是露个脸,瓜田李下,两个租借逞起意气来,也够上海滩血雨腥风个几天的。何老头怎么跟法国佬交代?”“九哥的意思是说……车上坐着陆新铮?他来咱们的码头做什么?”“我眼下也拿不准。”顾昭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闭目问:“现在几点了?”裴子义低头看了看手表:“十点差五分。九哥,就回公馆吗?还是有别的地方要去?““十点?季公馆的生日会散的这么早?”顾昭皱眉沉吟。陆新铮方才从他的局上离席便是连称要事在身——所谓的要事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当口那姓陆的理当是守在季公馆门口等着抓人,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外面闲晃荡?顾昭低头思忖,快速将白日的事情过了一遍,忽然心头一跳:“子义,你在这里下车,回码头给云仙打电话,让她想办法联系陆新铮,将他拖住。”“苏云仙?陆新铮凭什么给她一个唱戏的面子?”“你只管打电话,别的不用管。她苏老板的能耐,你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嘉岚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两三个小时,顾昭去而复返,而且这一回,他不再像前次一样闲庭细步,开了门,几步走到已经躺倒的她床边,“起来,跟我走!”嘉岚才刚阖上眼,并未睡熟,听到动静,早已警醒,此刻却装出惺忪模样,含糊问:“怎么了?”顾昭见她不紧不慢,索性伸手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将床尾的外套塞进她怀里。好在她方才睡时只脱了外套,除了领间的扣子松了两颗,衣着还算完整。“走,不要废话。衣服到车上再穿!”他手掌宽阔,力气惊人,攥在嘉岚的胳膊上,她丝毫挣脱不得。嘉岚被他这么连拉带拽地拖到囚室外,一个矮胖士兵过来意思性的拦了一下,“顾先生,你要的吩咐我们都照做了,就这么把人带走,我们不好交差呐——”顾昭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轻轻掷在桌上:“看清楚了,这是吴大帅的手令。我留在这里,怎么交差,你们陆将军有数。”嘉岚因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只能趁机朝那手令上扫了一眼,手令上的确盖着吴大帅的亲印,不过那上面的意思却含糊不清,只说见此令者必须放行,并没说清放行的是货物还是人。嘉岚就这么半推半拽地被塞进了副驾驶座,顾昭自己坐了驾驶座,一踩油门,绝驰而去。车子开出华界,穿过法租界,直到了公共租界的地头,车速才稍稍缓了下来。“事情有变故?”穿越半个上海滩的沉默之后,嘉岚率先开口问。她着洋装,睡时为了舒服些,白衬衫下摆没有掖进裤子里,此时正松松的垂在外面。未系好的荷叶边领口露出一片雪肤,形容有些狼狈,但变故陡生之下,神色倒十分镇定平淡。“嗯。”顾昭将车靠边停住,掏出根烟,含混应了声。有一会,方问:“现在有两个选择,跟我回家,我送你离开上海,你挑一个。“嘉岚脑中思路疾转,面上却装出一副懵懂:“我为什么要离开上海?”她是字面上的意思,顾昭却故意曲解成反问,笑道:“那就是想跟我回去了,走吧——”说着已重新点了火,眼看就要一脚油门踩下去,嘉岚忙叫停他:“顾先生,事已至此,你我就不要再兜圈子了,我愿意在船厂一事上帮忙,眼下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瞒我。”因要阻止他去踩油门,嘉岚没有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手恰好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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