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霜冷声道:“这是成凡的卦金。”
“啊?这?不成不成,你们俩还没成亲呢!这小子的卦金,得他自己来结。”
古老头捋着胡须,有模有样的继续说:“既然你掏了钱,那我也来给你算一卦,抵这卦金,我这人,不欠人钱。”
他随手从签筒里抽出一根,摇头晃脑的说着:“哟,上上卦,小丫头命不错,是个益卦,这益卦是下震上巽,男为震,女为巽,是个女上男下的模样,啧啧,你们以后行房的时候,可得注意了……哎哟!你砸老头子的卦桌干嘛!姑奶奶别动手,咋把老头子的椅子也给拆了!我……我不说了还不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古老头絮絮叨叨溜走,留下碎成一地木渣的卦摊,他揣着那锭金子,拐进了北街窑院。
夕阳落下,夜色渐黑,烛灯初照,烟火零星。成凡跟着陈诗霜离开了客栈,离开了这座生活三年的小集镇。
李氏客栈里,柜台上留着一封书信,还有一锭金子。
成凡的小屋里,李媛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尽管睡成这般模样,她的一只手,依然死死护着粉嫩的肉穴。
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玉佩里隐隐发出墨绿色光芒,时隐时现的“玄”字照在她平静的脸上,后庭周围的臀缝里,尽是干涸的精斑……
深秋的夜风凄冷,吹落绿叶,吹败红花,扫尽了似锦前程。
在雁山集外的马行那里,陈诗霜买下两匹脚力不错的枣红马。
倒不是陈诗霜有这闲情逸致,主要是成凡肉体凡胎,不光承受不住传送阵产生的空间撕裂,更乘不得仙家飞剑,只好骑马赶路。
两人时而策马奔腾,时而并驾徐行,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数日。
“陈姑娘,那玄天宗到底是何模样?”
陈诗霜已经习惯于成凡不再称呼自己为“诗霜”,他有心结,自己可以慢慢来,反正不他可以修行,成婚后,自有大把时光。
她并未回头,淡淡地说道:
“咱们玄天宗,是仙古第一大派,弟子众多自是不必说的,单那山门,就巍峨如山,浩荡凌云。我到过的门派大大小小不下三十个,从未见过能够与之相提媲美的山门。”
“啊,这么大,那这是怎么建起来的?是玄天修士们一起建造的吗?”成凡好奇的问到。
“是祖师所建。”
随后,她停顿一下,慢慢解释道:“以修士之能,巍峨广大并不难,最难的是灌注阵法,咱们玄天宗,山门内藏有近万座法阵,聚天地之力,所以能显造化之象。”
成凡继续问道:“那能防得住妖魔吗?”
陈诗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轻蔑冷笑道:
“妖魔?哼,给它们十个胆子,它们也不敢来。关于修真界的常识,你还有哪些不懂,我给你细细讲解。”
……两人并驾齐驱,陈诗霜讲解着修真入门的关键。
“天地有灵气,以灵根为媒,汲取天地灵气,淬炼真元,得成仙之道,是为修真。修真初境为练气,是引灵气入体淬炼的过程……”
傍晚时分,两人已经沿着山路走了两个时辰。
陈诗霜神识一扫,前方数十里内并无人烟,轻叹口气,看来今夜要露宿野外了。
“成凡,咱们赶不到下个村落了,找地方生火吧。”
两人找了处平坦的山坳,拴住马匹。陈诗霜轻轻挥袖,枯木野草一扫而净。
成凡按照陈诗霜教他的坐姿,五心朝元,盘腿打坐,陈诗霜安静的再旁护持,可成凡努力半天,依旧感受不到天地灵气,更不必提如何汲取了。
“没有感受到那些发着淡淡蓝光的雾气?”陈诗霜感到十分惊异,有灵根者,只需按照基础法门,便可感受到天地间存在的灵气。
成凡摇摇头。
陈诗霜盘腿坐在成凡面前,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极近,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伸出手,我带你走一边试试。”
两人双手相抵,陈诗霜运转灵力,顺着双臂,渡进成凡体内,顺着他的经脉,艰难地走了一个大周天。
成凡经脉狭隘晦涩,灵气在其中运转,流失严重,根本无法修行。
哪怕陈诗霜,动用自己强大的神识,也无法帮助成凡感受到,那存在于天地之间,丝丝缕缕的灵气。
陈诗霜心事重重,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