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过,只要不超过三十文,盐钞就可以拿下来!
不过,他也不敢加高价,想给少爷省钱!
周长富嗤笑:“二十五文,你叫的倒是轻巧,你拿得出那么多钱么?据我所知,这箱子里的黄金,只有七百两,还是从周家拿出去的。”
全场讶然。
谁也没有想到,周家竟和大王庄,还有生意往来。
胡梦莹美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思索神色!
郭仓面色微红,这些银子,的确是赚周家的!
“你出二十五文,六十万斤盐钞,要一万五千两。你这点钱,连一半也不够,凭什么竞拍。”
周长贵抱拳转身:“县令,主薄大人,他这是胡乱叫价,请治他的罪!”
马主薄立时开口:“大胆狂徒,胆敢扰乱衙门竞拍,若拿不出一万五千两银子,直接将你这些黄金没收,再将你人打入大牢,按大业律法处置!”
若非因为这帮刁民,他怎么会被赵为民这么快压下!
“马主薄,严重了!”
赵为民眸子一沉,看向郭仓道:“你拿得住一万五千两银子么?若是拿不出来,便带着黄金离开,本官恕你无罪。毕竟不是谁,都能算出六十万斤盐钞、一斤卖二十五文,要一万五千两银子。”
郭仓面不改色道:“拿得出!我家少爷的钱,大部分在九山郡,我们要去一趟,才能将钱给带回来。”
周长富冷笑::“我要说我的钱在帝都,去一趟要三个月,是不是来年大家就不吃盐了!”
郭仓沉声:“不要三个月,最多一个月,我们就将钱带回来。少爷说,让我与衙门立字据,逾期黄金任衙门处置!”
“先生要去九山郡!”
赵为民双目一亮开口:“本官答应了,竞拍继续!”
马主薄蹙眉:“县令大人,这样不妥,若是他们到时拿不回钱,这样耽误一个月,还要寻人竞拍盐钞,那时冬天运盐不便,肯定耽误明年吃盐,这是民生大事!”
赵为民声音一沉:“盐钞之事,就此定下,一切后果,本官承担!”
马主薄脸色阴沉坐下!
赵为民又道:“提醒诸位,无论你们多少钱买盐钞,富县售盐不得超过五十文,否则官府没收盐钞、食盐!”
“既然大人这样说了,那这盐钞周家让给王家了!”
周长富冷哼转身,胡梦莹、十多个商贾也离开!
郭仓交割黄金、官府写下契书,盐钞竞拍结束!
来到县衙外,郭仓走向一辆马车,递过去一沓盐钞!
“兴隆六年、九山郡,费仓盐井、富县、十万斤!”
王渊接过盐钞一看,上面除了字迹,盖满印章。
舅舅瞪大了眼睛:“我们全县一年吃盐,就靠几张这东西?”
“表哥,给我看看!”
赵清荷擦了擦白净小手,生怕把盐钞给弄脏。
王渊递过去盐钞!
赵清荷兴奋道:“阿爹,表哥成盐商了,以后富县的盐,全归表哥卖了,表哥要发财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