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青给他热牛奶和面包,他开心地?说着谢谢姐姐,两三口就把东西吃完了。
陈挽青跟何雅萍之间矛盾重重,对着这个“弟弟”,她也没什么好感,给些吃喝,不?过是正常人见一个孩子?如此,都?会这么做而已?,两人并没有过多交涉。
陈挽青以为何俊是个挺淳朴的孩子?。
结果他第一次来,她抽屉里藏着的一千块压岁钱就不?翼而飞。
后面何俊极少数出现在陈家,但出现了,家里就会少东西,而何俊就像个没事人,见到陈挽青就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何雅萍潜逃后,陈挽青没再见过何俊。
只大三的时候,负责陈挽青安全的刑警姐姐在告诉她罪犯都?已?经归案后,又跟她提了一句何雅萍的儿子?因为偷盗进了少管所?……
窗帘被阳台敞开的一小道缝隙吹得前后翻飞。
陈挽青搓了搓胳膊,起身去将玻璃门关紧。
她不?知道何俊怎么找到的她,但看?这意思,他应该跟踪她有段时间了。
只是为了要钱?
陈挽青揉揉眉心,又取来毛衣给自己披上。
屋里暖气一向足,但今天却有些不?够,总觉得冷。
陈挽青在沙发上发呆,没一会儿,手?机震了起来。
赵客发完微信一直没有回音,正好眼下他也没事,就打?来了电话。
听?到那?个声?音,陈挽青心里安定了几?分。
“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了?”陈挽青语气如常,“没去山上?”
赵客和杨光去了梁程妈妈老家,没有找到人。
他们当时还有些慌,好在和邻里打?听?之后,得知梁程就是回来了,只不?过又走?了。
赵客带着杨光在周边找,最后在山上找到一座寺庙,被僧人告知梁程在这里闭关修行,不?见人。
“还跟我们拧着呢。”赵客说,“杨光现在在那?儿听?和尚们念经,我下来清静会儿。”
陈挽青笑笑:“这次任务艰巨,辛苦赵老板了。”
赵客也笑了:“只要他不?剃度,我就能给他带下来。”
两人又随口聊了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陈挽青原想和赵客分享买下茶厂这件高兴事,但此刻却又怎么都?提不?起劲儿开口。
赵客问:“还好吗?”
“好。”陈挽青头枕在膝盖上,“民宿里没什么客人,很太平。”
“我问你。”
鼻尖微微发酸,陈挽青看?着手?腕上的音符手?链,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也好啊。”
“那?就好。”赵客沉沉气,“我这边用不?了几?天了,等?我。”
*
之后的三天,风平浪静。
陈挽青既没有收到任何短信,也没有转角见鬼,仿佛那?天何俊的出现就是场噩梦。
可现实就是现实,发生过的不?可能变成没发生。
上午,陈挽青带赵一毛出去遛弯。
走?在一条相对僻静些的小路上时,赵一毛突然叫了起来。
没了上次的躲躲藏藏,何俊大大方方从角落里走?出来,冲着赵一毛说嗨,笑道:“姐姐,这狗太灵了。怎么训练的?我姐夫牛逼啊。”
陈挽青握紧牵引绳,摸了摸赵一毛以作安抚,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上次还没把话说清楚?”
何俊坐在路旁的石墩上,还在笑:“我知道姐姐你忙,没工夫搭理我。只要姐姐帮我这一回,我保证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