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四合院,继续挖茜草。茜草是可以通过种子繁殖的,一棵三十几年的茜草,每年能结很多种子,所以周围有很多棵。两个人不远不近的挖着,自从那天晚上开始,都尽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齐飞飞以前不是不知道霍盛的心思。可自己不往哪上想,霍盛也没说过什么,就自欺欺人的觉得,两个人可以只做好朋友。可自从那天晚上,好像是窗户纸捅破了,总有光从那边透过来,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不自觉的就去关注他。可要让她跨过那一步,又不太敢,上一辈子就没弄明白,虽然上一世也不是恋爱结婚的,可终究婚姻是失败的。本想等回城了,自己有了事业基础,没有男人也能养活得了自己和孩子再考虑结婚,这样即使他走了,自己也有能力很好的养家糊口,有时间去陪伴教育孩子。可现在十九岁的身体,在荷尔蒙的作用下躁动不安。历尽沧桑的心开始忽左忽右。霍盛知道她在躲避什么,也尽量收敛自己的心思,跟她保持距离。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一连几天,在山上挖药材,后山的品种多了好多,白芍,贯众(野鸡膀子),藜芦,齐叶一枝花,肾精草(嗷嗷叫),紫棋(猴腿根),大蓟(老牛错),贝母,五味子,白芷,玉竹,牛蒡……这天两个人正在闷头找药材,一对棕熊母子突然从一块巨石后面冲出来,母熊直扑霍盛,小熊来扑齐飞飞。两人都没发现它们在附近藏匿,突然扑来,齐飞飞本能的飞起一脚,使了全力,小熊被踢中头部,翻了个跟头,它的爪子刮到了齐飞飞的小腿,挠出来几道血沟。齐飞飞顾不得疼痛,从四合院拿出枪,对着小熊就是一枪,可小熊倒地顺着山坡往下滑,没打到,小熊已经掉下一个坎,被挡住了。霍盛那边更凶险,母熊有六百多斤,如果一下扑中,一爪子能把霍盛撕碎,要是被它抛一下,不死也得残。霍盛手里只有药锄,不够锋利,也不长。好在霍盛反应迅速,就地一个翻滚,绕到树后,母熊一次没扑到,紧跟着追过去,霍盛围着大树转圈,母熊围着树追赶。霍盛一丝不敢停顿,累的额头都是汗。母熊又气又急,明明是个两脚兽,应该很好扑的,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眼看就成功了,就是捉不到。母熊呼吸越来越重,不断嘶吼,一次比一次用力。树皮都让它抓掉了好几大片,蹭蹬的到处都是熊毛。齐飞飞举枪却不敢射击,霍盛和大熊动的太快,距离又太近。这时那头小熊又爬了上来,想抓齐飞飞。齐飞飞转身就是一枪,打中一只眼睛,小熊在原地转了一个磨磨,“噗通”又跌回了土坎下。再转回头,霍盛居然和大熊打到一处去了。就在枪响的时候,母熊受惊,一个停顿,回头望的时候,霍盛跃起,一药锄砍进了母熊的一只眼睛里。借着力道,翻过去了另一边,刚一落地,母熊发疯一样转身追来。药锄还在它的头上。霍盛脚一沾地,又是一个腾空翻,母熊的爪子就落在霍盛刚刚落脚的地方。霍盛转个方向又是一个跳跃,抓住树枝,悠上了树。齐飞飞一看霍盛上了树,对着母熊后背就是一枪,管它能不能打中心脏,能让它受伤也好。母熊显然没遇到过拿枪的猎人,它对枪没有恐惧,现在中枪了反身来看,正好给了齐飞飞正面,接着就是两枪,母熊才明白是那个木棍打的它,又往前扑了两步,才倒下。齐飞飞不确定它是不是死了,又对着它的脑袋开了一枪。霍盛从树上跳下来,拿过齐飞飞的枪,先走过去,捅了捅,确实一动不动了。齐飞飞把两头熊和霍盛带回四合院。霍盛拿了自己的匕首给熊开膛,取胆,倒是一个非常鼓溜儿的金胆,小熊的胆小了点儿,是个草胆。霍盛见齐飞飞腿受伤了,先打了一盆水,帮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看见她流血,总会想起她救自己,跟狼群搏斗那次,整个人血淋淋的,躺在草地上。霍盛的心潮潮的,眼睛也是潮潮的。他不敢抬头与她对视,也不敢说话,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齐飞飞坐在那里,任由他忙活。其实对于她来说,这算是小伤,可有人在意,有人照顾,心里就是不一样。暖融融,美滋滋的。霍盛帮她包好,又扶她去房间。等霍盛去处理那两头熊了。齐飞飞躺在床上,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双手捂脸……在以前,她会七扯咔嚓,把两头熊都处理完,再去洗个澡,然后自己涂药,包扎。现在像个小女孩一样,“娇娇气气”让人伺候。……等霍盛把活干完进来看她,她已经睡着了。霍盛给她盖了盖被子,去洗个澡,又去煮饭了。齐飞飞醒来的时候,霍盛正坐在她的窗外看书,听见里面的动静,敲门进来。“醒了?我扶你出去吧?”是不是需要上厕所?齐飞飞有些害羞,上厕所,还是自己去吧,自己还是能走的。“我自己可以的。”霍盛没坚持,“那你慢点儿,我去下面条,马上就能吃饭了。”已经擀好了面条,拌了一个菠菜拌花生米,做了一个酱焖猪肘子,鸡蛋,西红柿,香菜,葱花,都预备好了,就等着下面条了。没一会儿,西红柿鸡蛋面就上桌了。齐飞飞现在天天跟下饭店一样,荤素搭配,花样翻新,明显感觉肉肉都多了。享受得很。嘴上却说,“霍盛,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吃点就行。”霍盛,“我也没啥事,做做饭挺好的。”霍盛心里又个小人儿在对手指,趁着现在有机会,换样做,省的你吃腻了,吃的越顺口,越舒服,越好,以后一吃饭就会想起自己。希望有一天会舍不得离开自己。:()小知青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