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顺手给她正了正骨!”叶黎懒懒抬眼瞥了对床一眼,无所谓地答。
正骨?
赵雷眸色晦暗地看了对面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一眼。
这只怕不是普通的正骨能达到的效果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雷不解。
这十来天接触下来,他一直觉得她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平时待在监室里不吵不闹,待人接物也温和礼貌,不像是会故意伤害别人的人啊!
“她偷了我的东西!”叶黎淡淡道出原因。
原来昨晚女人一进监室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而她有伤在身,就故意危言恐吓她,给她下马威。
洗漱时更是不问自取,直接偷了她的香皂。
对此,叶黎虽然没有当场发作,可仇却是记下了。
于是当晚趁着女人睡熟后,她直接上去将人的四条胳膊腿,外加下颚骨全给卸了下来,任由女人像死狗一般在床上躺了大半夜,直到早上开灯后,才将人骨头给安回去。
得知事情原由,赵雷一时不知该说叶黎小题大做,还是该说那女人咎由自取。
但他更震惊叶黎“凶狠”“记仇”的程度。
皱了皱眉,赵雷也只能公事公办,“虽然事出有因,可你伤人闹事,按规定要关你一天禁闭,反省检讨。”
叶黎一愣,没料到还有这种规定,开口商量:“那能等我吃完午饭,再关吗?”
这里的伙食还不错,午饭通常是一碗稀粥,和一小块鸡蛋糕。
那鸡蛋糕松软香甜,她很喜欢。
“不行,现在就得去。”赵雷摇头,有些不忍地解释,“按规定,禁闭的这一天,是不能进食的。”
叶黎一听,原本淡漠无波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但她也不吵不闹不抗议,只冷冷地瞥了对床的女人一眼,就十分配合地起身跟着赵雷出去了。
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冷意四溢,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顿时让女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所谓关禁闭,通俗讲就是关小黑屋。
屋里密闭无光,还隔音。
人被关在里头基本就丧失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时间一长,人会感到压抑恐惧,继而被无边无际的孤单、黑暗逐渐摧毁意志。
叶黎再被放出来时,已经临近第二天的中午。
她除了脸色苍白,饿得有些脱力外,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回到监室时,正好赶上十一点放饭。
那女人没走,还在床上躺着,一见叶黎回来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浑身上下充满戒备。
可叶黎却连个正眼都没有给她,安安静静把自己的午饭吃完,又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就躺床上倒头睡了。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晚饭时间才醒。
晚饭是一碗撒了点青菜碎的菜粥,外加一块干巴巴没什么油水的杂粮煎饼。
叶黎起床洗了把脸,就大咧咧地坐在唯一的桌凳上吃她的晚饭。
女人艰难地缩在自己的床上进食,偶尔抬头看看背对着她的室友,纠结着要不要先跟对方搭个腔,服个软。
但叶黎根本不给她机会,吃完晚饭又躺回床睡下,完完全全把她当成空气。
晚上熄灯前,赵雷还特意过来看了一眼,见两人都各自躺在床上相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可谁曾想,第二天一早查房时,状况再起。
伤的还是那女人,也还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叶黎给人骨头卸了,竟连安都懒得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