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说道。
“什麽资助金，妈你们在说什麽？”
顾景晨好像是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想要急切知道真相。
“你出国之后，你妈去找过那孩子，他妈也是太生气了，就说了让他把助学金换回来，那知道那孩子当真还了，十三万呢。”
顾老夫人边说边叹息，姜书黎这个举动让顾老夫人记忆犹新，他们顾家自助的孩子不少，但是还钱当时就这麽一个。
“奶奶，你说什麽？”
“我妈让小黎还钱了！”
“妈，你知道吗？小黎是孤儿，他没有钱，他读书的时候，为了省钱，每天就一个馒头。”
“为了钱，他每个周末都要帮人家洗盘子。”
顾景晨依稀记得，他跟蹤过姜书黎，为了钱，他什麽髒活累活他都接。
就是那次跟蹤，他还以为姜书黎要去卖，回来后就阴阳他。
后来了解后才知道，姜书黎不过是去卖酒水而已，他也没让里面的人占到自己的便宜。
从那时候起，顾景晨就把自己的钱包递给姜书黎保管。
每天吃什麽都要姜书黎帮忙卖，而且每次都卖很多，吃不了正好全给姜书黎吃。
“那又怎麽样，这世间苦的又不止他一个，再说了，我没出现前，他也是这样过的，你心疼有什麽用。”
顾母冷哼道。
“妈，你知道吗？十二万，小黎根本就还不了。”
“你到底为什麽要逼他。”
顾景晨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他不敢想，小黎一个人是怎麽去筹齐那十二万的。
一个馒头都要吃一天的人，是怎麽过来的。
“还不是你，你说你自己，为什麽要跑，为什麽不去高考，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拿钱让李黎照顾你，结果倒好，你高考都没参加，他自己倒是考的挺好的。”
顾母想想就气。
自己拿钱让李黎照顾自己的孩子，结果弄出了一个叛逆的崽，她自然是生气的。
“我，自己的错。”
顾景晨低头沉思。
“是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顾景晨整个人更加低迷了。
泪水滴答滴的落在了地面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和小黎说我喜欢他，他是不是不用吃那麽多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