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脸皮薄,有点不太愿意亲,而帝王行事向来强势,他笑意吟吟的瞅着眼前的小姑娘,大有一副“她要是不愿亲,他就不走了”的架势,年轻帝王与清婉动人的少女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夜色微深,秋风凉爽。
良久,还是谢燕忍不住先败下阵来,她本就帝王距离近,想亲帝王只需要踮起脚尖就好,但见少女踮起自己的脚尖,飞快的在帝王薄唇上印下一吻,轻柔的跟一阵风刮过一样,她轻着声音问:“表哥,可以了吗?”
“好像还不太可以。”萧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在谢燕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手掌摩挲着她的下颔,薄薄的唇瓣慢慢落下去。
若说方才那一吻是春日里缓缓的春风,那这一个吻便如同冬日里凌冽的冬风,萧忱寸步不让,汲取小姑娘唇齿之间的芬芳。
谢燕被吻的迷迷糊糊,能闻到帝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吻的越久,谢燕就越站不稳,萧忱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间,扶住她的身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年轻帝王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怀里的少女,谢燕轻轻喘着气,眸子里含了一层水雾。
等到少女脸色恢复了正常,萧忱才准备离开,他指腹轻轻摩挲着谢燕犹如凝脂的脸颊:“钦天监跟礼部已经拟好了几个好日子,若无意外,大婚应该在十一月。”
那便是在年底了,谢燕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乖巧,萧忱轻轻笑了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大婚了。
眼见着帝王离开芳华苑,在门口守着的翠儿等人进来:“姑娘。”
帝王这个时候过来,她们很容易猜到陛下是既不想打破皇宫里的规矩,但又急着见到姑娘,这才如此。
谢燕嗓音温软的“嗯”了一声,她唇瓣瞅着比刚才要肿,青兰不敢多问,忙给她倒一盏茶。
因着帝王突然来骁骑大将军府,谢燕思绪飘飞,看着手中的话本子,脑海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子外面沙莎落下的树叶,好像姑娘家飘飞的思绪。
帝王离开骁骑大将军不久,暗卫叩了叩章二叔房间的门,章政面色一如既往的儒雅,示意暗卫继续往下说,暗卫开口道:“大将军,陛下已经走了。”
骁骑大将军府的暗卫,是经过训练的,所以帝王过来的时候,他们就来禀告大将军了,大将军的意思是不要声张,他们就等着陛下离开之后才来跟大将军禀告。
“本将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早在帝王来的时候,章二叔就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听到暗卫这么说,章政抬了抬手,道。
“是,大将军。”暗卫恭恭敬敬的退下。
章二叔负手看着天边的月色,倏然想起当今帝王从做储君起做事就极有章程,想必他做的最荒唐的事情就是今夜翻了皎皎闺房的墙。
按照本朝规矩,未婚夫妻在成亲前不能见面,陛下这么做……
章二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皎皎身上,陛下未免也太猴急了。
不过皎皎跟陛下是两情相悦,陛下想见皎皎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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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定好了帝后大婚的吉日,先去乾清宫过问了一下帝王的意思,再到慈宁宫询问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对十一月初十这个日子比较满意,她让张嬷嬷去请帝王过来。
自从帝王册立谢燕为皇后之后,清宁县主心情一直不太好,太妃看到侄女整日郁郁寡欢,很是心疼,便让丫鬟带着清宁县主去御花园转转。
赶巧的是帝王仪仗从御花园经过,清宁县主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宫女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清宁县主才反应过来,她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俯身向帝王行礼:“臣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宁县主虽说从小被太妃这个做姑母的养在宫里,但是她很少能见到帝王,眼下倒是你赶巧了。
清宁县主好看的眉眼里带着对帝王的钦慕以及一丝幽怨,李公公在旁边轻轻皱了皱眉。陛下对谢姑娘之心,他们这些下人看得分明,陛下在遇到谢姑娘之前都未纳妃,以后更加不可能纳妃了,清宁县主要是太过执着,对谁都不好。
帝王视线都没往昌平公主身上看一眼,抬了抬手:“免礼。”
帝王仪仗浩浩荡荡的离开,清宁县主身边的小宫女扶她起来,想安慰她又不止从何安慰,她想到太妃娘娘说清宁县主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迷失了自己。
“连柳丞相府都开始跟周大将军府议亲了,你说陛下将来的后宫不会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吧?”清宁县主扶着小宫女的手,目光一直盯着帝王离开的方向,她幽幽一叹,道。
小宫女被她这话惊着了,但是依着当今帝王对谢姑娘的喜爱,清宁县主这般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宫女将自己的头埋下去,弱弱的开口道:“若将来陛下后宫只有谢姑娘一个人,朝廷中那些大臣怕是不会同意吧。”
清宁县主何尝不知道帝王身边若真有一个女子,朝堂里的大臣还不知道要怎么闹,所以当初她想着,不管是谁做了皇后娘娘,她只要一个嫔位,能入宫就好。
可是眼看着陛下眼里就只装得下谢姑娘一个人,清宁县主又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像是在痴人说梦,难道她也该像丞相府的柳姑娘一样找个世家里的郎君嫁了吗。
看着眼前即便是在秋日,也不见萧瑟景象的御花园,清宁县主第一次陷入两难的境地,要说这世上,最有福气的莫过于那位谢大小姐了。
帝王仪仗一到慈宁宫,慈宁宫中的人皆向帝王行礼:“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礼。”
“谢陛下。”